“我看江家才是不知好歹。”秦抒心头火起,“成天没事就办宴会,动不动大操大办,恨不得让人人都知道江家大小姐趁人之危不择手段。”
“你,你想干啥?”隋雨溪傻眼了,“你可别去给人砸场子。”
“我去干什么?去了沾染一身骚味儿。”秦抒嘴下不留情,“我要安安心心的赶我的论文。眼瞅着入了夏我就快研三了,下次找工作虽然不至于再去华严上赶着闹事,也不能混的太差啊不是。”
这确实是秦抒真实的处世哲学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没那么多闲工夫替天行道除暴安良,田荧琪也该学着走出来了。
……
可是没用秦抒去砸场子,那场子自己给砸了。方家的股价大跌,险些直接崩盘。方以均亲自接手的一批货同时也出了问题,损失惨重。宴会当天,方家没有一个人是带着真笑去赴宴的。
方家紧急召开了董事会,会上一片愁云惨淡。方以均快把头发都揉掉了,也无济于事。自从他接下弟弟的烂摊子,父亲也渐渐衰老力不从心,方家的大梁是顶在他肩上了。
现在他只后悔一件事,居然听从了老董事的意见,联合江家后,和沈氏对着干。
上一个和沈氏对着干的家族,现在已经卑微到了尘埃里,再也抬不起头来。现在,一向傲气的方家终于遭受到了割肉流血的代价。
“是沈渊……就是他。”方以均的语气沉闷而绝望,“方以平不该动沈渊的那块奶酪,可是他太自大了。现在方家的大麻烦才刚到……”
“实在没有办法……能不能找到沈渊,去求求他?”其他的董事也无计可施,在绝对的强权面前,再多的商业技巧也毫无用武之地。
“我怎么会有门路……”方以均痛苦地扶着额头,蓦地,他想到了一个人。“我知道了,我去试试,我去试试也许可以!”
……
狼狈不堪的方以均找到了秦抒。彼时秦抒正蹲在图书馆里一本一本的翻着文献,为自己的论文增光添彩。电话里方以均的嗓音沙哑无力,秦抒还以为他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吓得她差点就帮忙打急救电话了。
“你和江家的事,我之前是没追究,现在想追究也没什么意思了。你求我,能求什么?我可没有你方家当家人的能耐大。”秦抒还是生着气的,语气就控制不住的阴阳怪气。方以均这时候也没什么精力再去跟秦抒解释别的事情,只是一直一直惨兮兮的求她,帮个忙。
“我只能做到我能力范围以内的,而且不是什么伤害朋友的事。”秦抒满脑子还是田荧琪颓废的模样,说话很不客气。
“不不不,不是别的事,这事你一定可以做到……”
“说。”
“能不能,帮我向沈渊求个情……”
秦抒手里拿着的笔猛然戳在纸上。
“沈渊?”秦抒何等聪明,一下子就猜出了事情的原委,“是你弟弟方以平惹出的事?你们抢了沈氏的生意,现在报应终于来了?”
这话说得不好听。可是方以均也只能全数忍下,“确实是以平做的傻事,可是他现在已经悔改了啊……方家不能垮下,这是祖祖辈辈的基业……”
……
秦抒不喜欢多管闲事,非常不喜欢。方家和沈氏的恩怨,是他们自己的事,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朋友之间的请求是请求,可是她也不一定逐条答应。
“秦抒,求求你了,再帮我这个忙吧。是我对不起荧琪对不起你们,这事是我欠你一个大人情,以后如果你有任何需求,尽管来找我……”
“得。”秦抒打断他,“忙我可以帮你,人情免了。我就希望,带着你的未婚妻,给我离荧琪远远的。”
……
“秦小姐?”别墅区门口守卫的黑衣男子看见秦抒,大惊,“您怎么……”
“我找沈渊。他在吗?”看到男子点头,她径直走了进去。男子不敢拦,急忙给沈渊打电话,可是后者迟迟没有接。
秦抒轻车熟路的进了别墅,沈家属下以为她跟沈渊有约,一个个的都是眼观鼻鼻观心。毕竟这位秦小姐在渊哥心里眼里的地位非同一般,将来万一成了主母,可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