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叔叔……”
“不过叔叔,你放心,父亲的事,我就算搭上这条命,也会彻底查清楚。”
……
秦抒回过头的时候,泪流满面。
沈渊一步一步沉稳的走过来,伸臂,把她摁进自己的怀里:“别什么事都自己忍着憋着,自己下决心。你要是想查什么事情,告诉我。今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而且比我的事还要重要。你明白吗?”
秦抒:“……”
第一次在沈渊面前,她忍不住失态了,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滴滴答答,落下来。她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别哭了,乖。”
“你背负的东西太沉重,如果没有人帮你分担,你会把自己的脊背压弯的。”
“听我的,等你愿意的时候,把你的故事告诉我,我会尽沈氏上上下下全部的力量,帮你做成你想做的事。”
秦抒承认,她被这一句话感动了,她不再是面对沈渊满身是刺的秦抒,而是完完全全一个需要找人依靠的小女人。褪去那层假坚强,她变得更真实。
“谢谢你,沈渊。”
“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跟我说谢谢。嗯?知道吗?”
“……好。”
第七十九章 敞开心怀
秦抒愿意在面对沈渊的时候敞开心怀,隋雨溪身为她的朋友闺蜜,再开心不过了。她自己给自己背上了这么沉重的一个大包袱,现在有人替她分担,实在是值得举杯庆祝的。
秦抒告诉隋雨溪,她打算整理整理,在恰当的时候,把一些她希望能得到解决的事情,破除隔阂,告知沈渊。
学法多年,从法律这门学科的要义里,秦抒也琢磨出一点来。
有资源不用,才是真正的浪费,是犯傻。
这一段时间忙忙碌碌,心绪起起伏伏,秦抒已经很久没有和田荧琪隋雨溪一起吃吃饭聊聊天了。三个人喝得都有些忘我,秦抒的心情尤其好,她甩开了对沈渊的成见,重新给自己下了定位,感觉未来的一切都有了依靠。尽管她自己心里还是清楚,她没有完全把心敞开给沈渊观摩,毕竟在上一辈的经历中,她得到过教训。她的提防心太重,要让她全然放松,还要有些时日。
隋雨溪对秦抒再了解不过了,她举起酒杯劝慰秦抒:“难过的坎儿都会过去,况且就沈渊这么久以来对你的照顾,我不认为他有什么别的企图,就算他的确有别的企图,那也可能针对的只不过是你而已。”
田荧琪眨巴着眼睛,在此前,隋雨溪已经跟她科普过沈渊的详细情况,在田荧琪的眼睛里,现在秦抒纯粹是捡着了块大金条,用牙一咬都硌得生疼。沈渊,省内金融界大鳄,身家背景复杂,黑白通吃,一手遮天。听起来很像老上海的黑帮故事啊,田荧琪看热闹看得开心,一个劲儿地痴痴笑:“沈大佬是不是特别厉害啊。”
“用厉害这个词恐怕还不能形容他。”隋雨溪看一眼几乎对全程毫不知情的田荧琪,不准备跟她解释太多,转向秦抒:“上次你跟我说,他见了江家的老爷子,这我觉得一下他是彻底断了江一昌的后路,间接断了方以均的后路。”
听到方以均,田荧琪像个刺猬似的浑身绷紧,眼睛瞪得溜圆。
“他就这样轻轻松松的一出手,就把想跟他对立的人捏死在局里,秦抒,我真的希望你们能一直和睦相处,千万不要有朝一日,变成对手。”
在座的三个人不会知道,隋雨溪一句担忧的话,却在不久的将来,不幸,一语成谶。
“恐怕方家现在已经自顾不暇了。前几天的财经新闻已经压不住了,方氏企业的股价接连下跌,已经突破历史最低点。江筱盈非但没给方以均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利益,反而像是个扫把星,自从她挂上方家大少奶奶这么个名号,方家就没一刻安生过。”
秦抒默然无语。
“我就想到一点,在市,方家,韩家,江家,这三大巨头,是不是也一直处于沈渊的鼓掌之间?”
秦抒笑了:“你别这么紧张啊,他们三家玩得过谁玩不过谁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我要做的就是好好写论文,研究生毕业找个稳妥的工作,在市真正立足。你要做的是好生破你的案子为人民服务。田小姐就乖乖朝九晚五吧。至于其他的,我们就当是个热闹,看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