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身段纤细窈窕的女子捧着一碟子水果,走到沙发前。
男人的神情融化了,他伸出手臂将女子揽进怀里,贴合得紧紧的,不肯松开。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市沈渊么?这小子长本事了,我的电话都敢挂。”
“同行?”女子目光清冷,语调也是淡淡的。
“聪明。”他俯视怀中的人半晌,终于忍不住低头吻她侧脸。“他自己想要玩捉迷藏泡妞,偏偏找我给他伪装身份。他这么一尊大佛,留在盛源做法律顾问?”
女子瞟他一眼:“折煞你了。”
男人笑了。“说得对。”
秦抒的感冒不是什么大病,很快就好得七七八八了。收拾房间的时候,她看着床头摆着的一袋子感冒药,深深觉得这是个烫手山芋。
本来打算去学校的,秦抒脑筋转了一转,上了另一辆公交车。
市中心某商务酒店顶层。
“渊哥放心,我一定办好。”
在秦抒面前如同和煦春风的男人就像是换了一张皮,此刻的他冰冷深沉,一身漆
浓烈的黑,能与暗夜融为一体。属下人屏气凝神,噤若寒蝉,根本不敢多说话。
“给你们三天的时间。我要那老头永远消失。”
“是!”
“嗡……”
男人从桌上拿起手机,眼中的冰凌顷刻消弭于无形。下属们面面相觑,他扫他们一眼,顿时一个个低眉垂目乖乖的不做声。
“喂,你好。”他明明知道那是谁。
“你好,元深吗,我是秦抒。不好意思上班时间给你打电话,不知道有没有打扰你?”
“当然没有。有什么事,你说。”
“我现在在你公司楼下,嗯,就是盛源大厦,我给你送点东西,方便下来拿一下吗?”
“好。我有点事正在处理,你稍等我一下。”
挂断电话,沈渊的神色恢复冷峻。
“把该做的事做好。”他披上外衣,推门出去。
“徐,徐大哥,渊哥这是去哪儿?”
“不能问的别问。”徐晏眼观鼻鼻观心。
沈渊开车到了盛源大厦后门,穿过大堂从正门走出。
此时的秦抒正好接到了隋雨溪的电话。雨溪上来就是一通兴师问罪。
“田荧琪那小蹄子要去酒吧浪荡你就不知道拦着你就陪着她胡闹?你告诉我这是你第几次出事了?是不是还有我不知道的?”
“雨溪!”
“你别再想囫囵蒙混过去。上回你去深度打砸抢的事田荧琪都跟我说了,还嫌你惹的事不够多是吗?前几天又跑到冰凌去,你能完整的出来就该谢天谢地!”
不用想,一定是田荧琪那个嘴不把门儿的,大喇叭全抖搂出去了。秦抒扶额:“雨溪……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也不是不知道。碰见那样的猥琐男,不是不去酒吧就能躲开的,我头一次那是为民除害,前几天的事我也算全身而退吧,别纠结了。”
隋雨溪在那头依然不依不饶,秦抒百般求饶仍旧宣告无果,只好再三保证对自己的安全负责。
“秦抒。”
她一惊,回头,元深站在离她一米多远的位置,凝视着她。她匆忙跟隋雨溪交代了几句,挂断电话。
“你来了。”
“久等。”
秦抒打开手里提着的甜点袋子:“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这些,我一直觉得这家的糕点做得很棒。特意买给你,拿去尝尝吧。我又是生病又是跑医院,占用你这么多时间,麻烦你了。这算表达我的谢意。”
礼多人不怪。秦抒觉得既然算朋友,那就该有来有往,不能单方面的付出或者单方面的接受施舍。
元深眸色转深。他淡淡地笑了一下,伸手接过袋子,可是随后又皱眉说:“别这么客气。可惜我不喜欢吃甜点。”
秦抒有点无奈,不过这一袋子甜点确实抵不上他在自己生病时带来的关心。
“那我就真不知道怎么谢你好了。”
“你可以,请我吃一顿饭。怎么样?”元深给了秦抒一个选择。
秦抒愣了一下,连忙笑道:“择日不如撞日,我今天也没什么事,不知道你怎么样。”
“乐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