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言希成了朋友,接受了云少凌的帮助,又与云少骏发生了不该有的关系,乱得很,一如她此刻揪扯的心。
砰的一声车门响,将云少骏怔了下。那一晚酒醉后的事,他想不起多少,只记得温香软玉在怀,他将她当作了希宝,不顾她的挣扎,带着绝望和心痛的呼吸,在她身上不停索要。
当第二天醒来时,除去被单上一抹嫣红,房间里只有他自己。清醒之后的他,自是记得昨夜躺着的是谁,那种空落的感觉越加地难以填补。
“希宝……”他低低呢喃了一声,良久,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车子瞬间飞驰而出,是不是有些人,注定了不属于自己。
当年母亲身体潺弱,父亲不肯让她再生孩子受苦,偏偏母亲还希望有个女儿才觉得圆满,于是动了收养一个女童的想法。去福利院那天,母亲问他要不要亲手选一个妹妹回来,他记挂着一些小孩玩乐的事,没有同去,由大哥亲手点了一个回来。
虽然后来希宝与他关系一直很亲密,却始终只当他是个兄长,再无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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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云少凌提着皮箱径直往卧房方向去。
言希却在身后突然而叫,“等一下。”
云少凌回过头,“怎么了?”
“我要有自己的房间。”言希气鼓鼓地。
云少凌只觉得一阵头疼,女人真难伺候,真不如用强来得直接而爽快。
“你不是已经答应跟我同居了吗?”他耐着性子。
“同在一个屋檐下,也叫同居。”她才不要跟他同床异梦,被他吃干抹尽。
“言言,我们早就发生了关系,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太矫情了吗?”
“我就喜欢矫情又怎么样,反正是你自己说的,只要不离开你,你就不会强迫我做想要做的事情,我现在就想一个人一间房,你不同意拉倒。”她哼了一声,径直往另一间房门走去,手指刚搭上门球,他的手已经按了过来,阻止她的动作。
“你确定要住这个房间?”
“确定。”她说得很干脆。
这个房子,数着门页,可以看出是三室两厅的格局。而这个房间,是这大半年里,她还没有进去的。平时也没见他用过,想必是闲置的。
像他们这样的人,一般喜欢购置别墅来张显自己的身份。有时候她倒有些疑惑,为何他却将房子安置在闹市区。虽然这里也属于高档住宅区,但比起那些豪华的别墅来说,到底没那规格。
他也不缺那钱,不知道是不是喜欢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进去了可别后悔。”他笑着提醒她,一脸地不怀好意。
“我为什么要后悔。”言希有点义气用事般地说,他说东,她偏喜欢向西,好像跟他作对成了她的乐趣。拍开他的手,她推门而入。
房子里可以说什么都没有,除了满地平铺的柔软地毯,和满室张贴或者悬挂在空中的一帧一帧放大的照片。
从幼时到豆蔻年华,再到成年,就像一部静止的记录片,一点一点地见证了她的成长岁月。
言希只感觉呼吸顿时失去,她捂着胸口,如坠时光隧道,回到曾经岁月。
这些照片,有些还有斑驳折叠的光影。从来不知,他在她不曾注意的瞬间,***过如此多的照片。
缓缓回身,他近在眼前,灼热的眸子像是要将整个地收了进去。
“你……”
他笑着将指腹按在她的唇瓣上,“我的心思,如果你还看不懂,那我就真想狠狠揍你一顿了。”
她后悔了,是真的后悔,为什么要逞一时之快闯到这里面来。如果没有看到这满室的照片,她可以心安理得地恨着他,讨厌着她,和他作着对。可是现在,她该怎么办。
她乱了。
一个人,要用怎样的心思,才能从少年起,十几年地坚持下来。
太可怕了。
他就像她身边的一个幽魂,密切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她该愤怒的,不喜欢背后被人监视。可是这一刻,她心里生出了些说不清楚的感觉。
像是亏欠,又像是不敢面对,也不能承受。
乱了,一切都乱了。
她盯着他,往后退着步伐,摇着头,眸里是震惊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