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气多是不悦,他却是自欺欺人地听出些关心的意味来,数日积累的阴郁竟在她的手指触摸上他的脸时,烟消云散。那些想要惩罚她的招数,也都忘得一干二净。
秦亚华说,他就是一jian人。
他也觉得是,哪怕她只是做出小小一点示好的举动来,他都会乐癫屁癫地响应。
离开酒吧的时候,她走在前头,那两浑蛋装模作样架着他走在后面,隔着数步的距离。
刘三低笑道,“凌少,你输了,一百万。”
他眯着眼睛朝前面女人的背影看了一眼,撇了撇嘴,“不就一百万吗?我心甘情愿,还不成吗?”
哪怕是今天输了一千万,他也心花怒放。
秦亚华鄙夷了一声,“没点志气。”
他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不就那么点钱吗,他有的是,可叫言希的女人,却只有她一个。
这不,温香软玉抱在怀里,吻着她的小嘴,就是踏实。虽然,小女人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配合,扭扭捏捏地瞪着双眼,像是要将他吃了似的。
她要愿意吃,他倒是热烈欢迎她将他吃干抹尽,就怕她没有这个脸皮。
言希渐渐体力不支,软化在他的怀里。他的吻,那么汹涌,像是要将她淹没。他会去酒吧买醉,这是她始料不及的。
他酒量好,一般人喝不过他,这一年来,他带她混在他的朋友堆里,她是知道的。可也经不起他那么喝,她赶到酒吧的时候,那桌子上,堆了好几个高浓度的酒瓶,都是喝空了的。
刘三说他是因为她跟他吵了架才去找醉的,可她实在想不出哪里跟他吵了。
若说有,也就林彤流/产那一晚,她因为心疼朋友,又想他曾经的所作所为,说了一句重话而已,再无其他。
是他自己甩门离开的,她也没有太在意,反正跟他在一起,磕磕碰碰多了去。这两天她又忙着照顾林彤,哪想得了那么多。
为这么点事去买醉,实在不像强悍的他会做出来的事。可他嘴里又确实卷着浓浓的酒气,还有一点别的什么,很淡,被酒味掩盖了去。
直到她的舌回应了他的吻,她才确定那是股什么味儿。
云少凌正产自喜悦中,身下的女人终于对他有了些回应,哪怕只是一点,他也觉得是种鼓励。一只手臂支起上身,一只手已经滑到她的睡袍带。
想要她的欲/望在酒精的刺激下,越加显得急迫。
可女人却突然伸手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将他掀翻在床的另一侧,她气急败坏地跳下床,“云少凌,你抽烟了。”
她腰间的带子被扯落,睡袍散开来,若隐若现着她美好的身体。
云少凌怔了怔,这算什么事啊,箭在弦上,这女人还真是能煞风景。只是转眼,又哑然失笑,看她擦着自己的嘴,恨恨咒着,“臭死了,笑什么笑,刷牙洗澡去,大骗子,你没戒烟。”
明明知道她最不喜欢烟臭味,他居然又抽上了。什么答应戒掉,全是应付她的。
只是蓦地又一怔,一个人酗酒酗烟,不外乎三种情况,一种是成瘾,一种应酬,一种是心烦意躁暗自伤神,他好像是第三种。
云少凌心情大好,走下床的时候脚步有些虚浮,伸手强行将她抱回怀里,像个孩子似的可怜巴巴道,“这几天你不理我,我才抽了几根而已。”
其实烟他已戒得差不多了,每每复抽还不都是因为她。
“我哪没理你了,是你自己板着个脸好不好。”她倒打一耙,将他推到浴室门口,“洗干净了再出来。”
“是,言言,说的是,我臭死了,我这就,洗干净去。”
酒到底是喝多了,数瓶白酒,浓度不低,三个人,他喝了一半,此刻口齿有些不利索起来。如果她不来,他当真会喝到烂醉如泥,等酒醒时再找她算账。
好在这女人总算识趣。
到底,她还是没有把他扔下,不是吗?
洗漱出来,刚打开浴室的门,一个杯子装满水就横了过来。
“喝了它。”言希面无表情地。
“什么。”
“毒药。”
“你,舍得吗?”云少凌挑了挑眉,却是不接杯子,就着她的手将水喝了下去。
是蜂蜜水,很甜,沁入心脾。
言希将杯子一收,没好气地道,“滚回床上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