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在梦些什么,只觉得此刻她微嘟的唇,像沾满了诱/他的罂粟。
他低头吻了上去,轻柔的唇,带着温热的力量,落在她的额心,漫过眉睫,沿着鼻子与脸颊,停在她的耳边低低喃语。
言希在梦里,看到一个女孩东躲西藏,她看不清她的脸,有时候感觉是自己,有时候又觉得自己隔着一层玻璃在看着。
女孩的身后有一群人影不停地追逐,凶神恶煞,像狼,睁着碜绿光贡芒的眼睛,好像随时要扑上来将她撕裂。
她焦急地喊着叫女孩快跑,不停地骂着那些人,恍然间又觉得那女孩变成了自己在没命地逃,她不敢回头看,闭着眼睛跑。
忽然之间又好像撞上了一堵墙,以为会疼,却发现很柔软,墙上似乎生出了藤蔓,缠住了她的身体,恐惧迅速漫延上她的身体。
可是空气里流过一道细细的声音,“除了我,没有谁可以欺负你。”
那些追在她身后的人影,忽然消失。
她长吁了一口气,空气里声音仍在柔柔地说,像缠绵缱绻的音符,侵蚀了她的意识,她渐放松了紧绷的身心。她甚至开始听不懂那声音里到底说了些什么,唯清晰地记住了那一句,没有人可以欺负她,就好像他是她的保护神。
身上的藤蔓忽然将她托起,那尾枝,轻轻拂在她的身上,渐渐地,她的身体涌出一种奇异的感觉,像是飘在半空里云里,酥酥麻麻地,叫她轻吟出声。
云少凌低低一笑,小家伙,原来要到梦里才会变得诚实点。他的手掌移到她腰上,将浴袍的带子轻扯开来,立即露出她胸前春色。
墨黑的眸子立时一紧,整个身体就覆了上去。
言希忽然觉得那藤蔓似乎紧了些,勒在她的胸腔上,透不过气来,而身体里那种欢愉的感觉却并未消散,反从她窒息的地方源源不断地传来。
她忽然惊醒,张开眼睛,看到自己的手正抱着他的头,而他的脸,正埋在她的胸间。
原来,那不是梦。又或者是,一个春梦。
脑子猛地清醒。
她尴尬地松开手,有点不知所措。
“醒了?”云少凌抬起头,眸色深沉地凝了她一眼,复又吻上她的唇。
他的吻像绵绵细雨,像鸟的翅膀撩过心间,不由自主地紧颤着,“不要……”
“可你刚才明明就说,很喜欢,还想要。”他低笑且痞地看着她的眼睛,一只手落在她的左胸上,两根指头微一捻,揉搓了那粒珠圆,直至挺立,“口是心非的小家伙。”
“我没有……”言希心虚地别开了目光。
“看来我的言言很不诚实哦。”云少凌微微一扬眉,伸手拿过床头灯下的手机,打开,放了一小段录音。
言希的脸,顿时通红。
“喜欢这种感觉吗?”那在梦里听到的声音,原来竟是他的。
“喜欢。”她的回答。
“有多喜欢?”
“唔……”
“还想要吗?”
“嗯……”
“要,还是不要?”
“要……”
言希羞愤地简直想钻到床底下去,头顶上,是他得逞的笑。
她要去抢那手机,每每就在她抓住他时,手机又出其不意地落到他另一只手里。
“还给我。”
他笑,这是我的手机,为什么要给你。”
“那你把刚才那个删了。”
“哪个啊,我这里面东西可多着呢,不要再给你放个别的听听?也同样精彩得很哦。”
“你浑蛋你无耻你王八蛋你……”她口不择言地骂,自己明明没有说梦话的习惯,为什么刚才会情不自禁地被他引导。
可他只是望着她笑,深沉若渊的瞳仁里一片火热,映着她微微颤抖的嘴唇。
他俯下头,又吻住了她的,把她所有的骂声都吞入口中,灵巧地舌窜入她的口腔里,缠出她的舌,深深吸吮,力道又温柔地恰到好处,仿佛他在用尽全身心地宠爱着她。
忽然之间,她的心神有些迷乱。梦里那个声音又在耳边回响,他说,除了他,没有人可以欺负她。
那是,什么意思?
手机被他塞入枕头低下,手掌重新抚摸上她的娇躯,细腻滑软的皮肤叫他爱不释手,这个女人,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