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们的车驶进夜色,直至消失不见,文心才终于忍不住伸手按住抽痛越加明显的的胃,缓缓蹲了下来。
好一会儿,缓过一丝劲来,才直起身往回走。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从刚才开始,头就隐隐有发昏的迹象,后颈腺体的地方也在发烫。
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
文心迷茫地停下来,向来挺得笔直的背脊微微躬着,一手按着胃,一手捂住自己的腺体,站在原地认真思索着到底是喝多了,还是什么别的问题,他现在是应该回家,还是往医院去?
不远处的KTV,魏淮洲头昏脑涨地从包间出来准备出去透透气,才一推门,立刻就敏锐地嗅出空气里流淌的淡淡的香味。
甚至于脑子里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下意识转过头看去。
两个人视线对上时,文心下意识歪歪头,仿佛无声的询问:
你这个逼怎么也在这里? 魏淮洲回去的路上不忘给周凯发了条消息,告诉他自己临时有事,不回去了。
周凯的消息来的很快: [你爸妈不是已经出国了吗,有什么急事?需不需要帮忙?]
魏淮洲:[一点私事,我自己可以解决,你们慢慢玩。]
周凯:[那行,放心吧,我陪他们就行,有事需要帮忙随时找我们啊。]
魏淮洲回了个好,就把手机收了起来。
文心吃了点药,胃里那点折磨人的痛楚总算好了许多,只是这样一来,腺体上的不适就越发明显,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焦躁。
他的情况不对劲,偶尔路过几个人也会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往这边张望。
魏淮洲面无表情看回去,夜色让他的表情看起来冷峻又吓人。
alpha对alpha有一种天生的气场,对方有魏淮洲这样一个强A守着,再诱人的O,几个心声旖旎的A只能摸摸鼻子,灰溜溜选择离开。
“怎么又不舒服了,这才过了几天?”
魏淮洲嘀咕着,脱了外套裹在文心身上,面对面把人拥住,尽量将他藏在自己怀里,慢慢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安抚他。
红酒味随着浮动的空气弥散开,怀里的人渐渐放松下来,淡淡的白山茶香味夹杂着什么别的味道丝丝缕缕钻进魏淮洲的鼻子里,类似于甜橙的香味,并不难闻。
但是即便是这样,也不能掩饰文心身上出现了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
意识到这一点的魏淮洲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拥着文心的手忍不住加了些力气,微微躬身,跟一只粘人的大型犬一样埋首在他的脖子里,鼻尖在腺体上来回磨蹭,嗅得特别仔细。
幸好,腺体还是干干净净完好无损。
不管对A还是对O来说,腺体都是一个堪称绝对领域,外人禁止触碰的敏感禁地,就算他们两个信息素匹配度高到发指,魏淮洲这样跟圈地盘似的拱来拱去也让他有一种领地被非法入侵的感觉。
文心忍了好一会儿,这人还是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你有病?”
魏淮洲愣了一下,接着毫不犹豫在他肩窝使劲点了个头:“嗯!闻不到信息素就会炸的病,刚好你有药。”
“……”
小炮仗好像要先炸了。
小魏日常一皮,神清气爽,临到头又使劲嗅了了两下,才恋恋不舍抬起头,哄小孩儿一样往他背上轻轻拍两下:“开个玩笑,乖,不生气啊。”
文心愤愤往他手臂上掐了一把,可惜使不上力气,不痛不痒的跟猫挠一样。
反正不痛魏淮洲摊开手随他掐。
大概是白天过于闷热,这个时间热气褪得很快,风也越来越大,没多久就有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砸下来。
不过万幸,司机到的很及时。
文心气还没消,一上车就跟不想碰到他一样很有骨气地远远坐在另一边,然而没过多久,就因为感受不到那股让他舒服的红酒味,头晕脑胀的感觉卷土重来,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心情又开始变得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