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尴尬_作者:小修罗(88)

2020-03-24 小修罗

  “别在外面跟其他人瞎几把乱搞,我可不想你搞出些什么脏病,传染给我。”古伊弗宁用鄙薄的回答打断了他的心声。

  有一把刀很麻利地落下,砍断了牛可清在心里刚牵出的一根丝线,溅起鲜血淋漓。

  似乎是哽了一下,他的声音有些苦涩:“姓古的,你有必要说话那么难听吗?”

  然而古伊弗宁的态度狠绝,既冰冷又锋利:“不想我说话难听,你就别做得太难看。”

  “去你妈的!”牛可清气得直接把电话挂掉,狠狠地扔在床上。

第42章 谁是孙子

  “我在你的裂缝纵饮,并且我推开你赤.裸的双腿,我打开它们如同打开书,我读那杀死我的部分。”

  ——乔治·巴塔耶

  牛可清发了狠一样把手机扔在床上,他委屈又愤怒,死死地咬着牙无处发泄,只能无力地蹲坐在床边。

  这算是他和古伊弗宁第一次吵架。双方各执一词各有道理,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自然也是唇枪舌战,谁也不肯饶了谁。

  自打动心后,牛可清的理智已经找不回来了,像被拉扯进了阴暗的沟渠里,怒气、贪念、偏执……这些可怕的东西开始滋生,令他被情感支配着,被那个人束缚着。

  动心不可怕,可怕的是碰上了个没心的主儿,真真是要命,牛可清不知道自己这条小命还能苟延残喘多久。

  另一边,古伊弗宁的心情也差极了。男人将手指伸进头发里抓了抓,烦躁地连抽三根烟。

  “什么朋友?狗屁朋友!”一向优雅的古医生状似疯狗,对着透明的空气怒骂十分钟。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火气,当知道牛可清大半夜给别的男人发片,他就不自觉地联想出十万字后续——

  发片,撩骚,约出来,滚上床......

  这都是他对以前那些床伴用过的手段,他能不清楚吗?!

  古伊弗宁心里燥起一股无名火,恨不得牛可清跟世界上所有人都保持距离才好。

  既然他们都已经承诺保持这种关系了,那么至少在这段时期内,牛可清就不能找除他以外的人。

  古伊弗宁也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态。

  是占有欲吗?肯定不是!

  对一个床伴有什么好占有的,只有在床上的时候,牛可清才是属于他的,下了床,他对牛可清在外面做了些什么、跟什么人来往,根本不关心。

  对,自认为理性的古医生用他出色的大脑思索了很久,为自己乱发脾气找到了一个精辟的理由——

  洁癖。

  没错!就是因为洁癖!

  他不喜欢床伴沾染别人的气息,就像野兽不希望自己的猎物身上有别的动物的气息。

  冷却了一整晚后,古伊弗宁慢慢平静下来,回想自己说话的语气和内容,似乎有点过重了......

  咄咄逼人的,用词那么恶劣,对方生气也正常。

  本来大家就不是能管对方闲事的关系,偏弄得跟夫妻之间争风吃醋似的,还凶了人家牛医生一顿,把关系弄得这么僵。

  但是,难道要他先低头、先道歉吗?开玩笑呢吧。

  谁先认错谁是孙子。

  *

  冷战持续到第二日。

  交流会上,牛可清上台发言。

  他架着一副薄透的无框眼镜,身穿一件熨帖的白大褂,皮鞋铮亮漆黑,发型打理妥帖,浑身充满了精英分子的味道。

  “在2周后,我对患者的牙石实施了龈下刮治术,为他刮除了已病变的牙骨质,可使牙龈结缔组织在根面形成新附着......”

  男人在台上的表现很稳,说话清晰稳健,理论严谨通顺,台下的人听得颔首连连。

  撇开床上关系来讲,古伊弗宁很欣赏这样的牛可清,有着出色的头脑和专业的态度,仿佛是一个光芒的存在。

  很少有炮友在离了床以后,还能给古伊弗宁在床上时的性冲动,牛可清算是个特例。

  此时在他眼中,身披白大褂的牛医生特别性感,像一个等待被玷污的圣使。

  雪白洁净的白衣裳,多像一件圣物呐,包裹着圣人那副光洁的裸.体,松松垮垮,如未破的蝉茧,等待有恶魔亲手去撕开它。

  古伊弗宁不介意扮演恶魔的角色,他可以变坏,变罪恶,一声又一声地唤着“可清”,亲切地唤着。

  无情地破坏掉圣人身上的禁欲感,去弄脏他的一尘不染,蹂.躏他、鞭笞他,让他留着泪求饶。

  让他颤着声带说“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