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公孙。”
“客气了,这是我分内的事。”
电话那头传来男孩喊爸爸的声音,公孙瑜道,“岁岁醒了,在喊爸爸呢。我先去哄他。”
“嗯,好,你去忙吧。”
—
肖自南从头疼欲裂当中醒来,便隐隐听见了余风的声音。
该不会是宿醉后遗症吧?
肖自南还记得昨天晚上自己昏迷前,给董冬冬打电话的事。
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就全然没有任何印象了。
可能是后来他醉死过去了。
有那么一瞬间,当他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修长身影时,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肖自南手肘撑在床上,坐起身,张了张嘴,“师哥?”
肖自南被自己这一口烟熏嗓给惊到了。
余风疾步走至床边,替他将身后的枕头竖起,好方便他靠着,“醒了?怎么样?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肖自南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意思是,他的喉咙怎么了,怎么跟一口破锣似的。
“应该是饮酒过度跟高烧引起的。”
肖自南眼里有片刻的茫然。
谁高烧,他吗?
他可是连感冒都很少的体质!
余风拿起床边的水壶,给他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安慰道,“只是暂时性的。放心,好好休养,应该很快就会恢复的。”
听他这么说,肖自南总算是放了心。
肖自南也的确是渴了。
他把杯子里的水一口气全给喝光了。
“别着急,慢慢喝。”
肖自南听话地,放慢了速度。
青年捧着水杯,眉目温软,瞧着要有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全然看不出,这人在酒桌上,喝起酒来会那般凶。
昨天晚上《荣宠》剧组聚餐的事情,余风已经听董冬冬绘声绘色地给说了一遍。
比如肖自南是如何一到包厢,就主动给自己倒满酒,自罚三杯,又是如何凭一己之力,把一桌子的人都给喝趴下。
这不,把自己给喝伤了。
董冬冬也是问的剧组的人。
估计有夸大的成分,不过青年昨晚喝了不少的酒,应该是真的。
“还要么?”
肖自南点头。
于是,余风又给肖自南倒了一杯。
这一次,不用余风提醒,肖自南便放慢了速度。
到第二杯水喝下去的时候,肖自南才感觉那种嗓子冒烟的感觉才稍微好了一些。
他再次张了张口,“师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还是难听得要命,但比刚才那口破锣似的嗓子好歹强上一些。
余风无奈地注视着青年,“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记得,我喝高了,担心自己走不回房间,给冬冬打了电话,让她过来接我。”
余风微微顿了顿,“事实上,你昨天晚上的那通电话,打到了我的手机上。你在电话里让我去8电梯口那边去接你。”
肖自南一愣。
经过余风这么一提醒,肖自南终于想起,昨天晚上聚会结束后,他给冬冬打电话的事情。
当时,他觉得胃非常地难受,靠他自己可能真的回不了房间,这才给冬冬打的电话。
但是电话怎么会打到这人那里去了?
还有,他说让这人去8楼接他什么的,这人就应该听出他是打错电话了吧?
怎么还……
“你当时只说了那么一句,之后无论我在电话里怎么叫你,你那边也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我担心你会出什么意外,就托人问了你助理的电话号码。幸好,你在电话里明确地告知了你的楼层跟方位,你助理跟朱导才能够很顺利地找到了你。我听你的助理说,医生说如果当时你再晚一步送医,很有可能就会由急性胃溃疡引发胃穿孔,情况也会比现在严重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