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师哥方才都已经表现得那样明显了,要是那位宋先生还能赖着不走,那可就是自讨没趣了。
老爷子一看肖自南的表情,就知道之前那一幕十有□□是肖自南刻意安排的了。
要不然哪有那么凑巧,南南刚进屋,小风就从厨房里头走出来了,还刚好“秀了一回恩爱”,把宋汶给刺激走了。
老爷子斜睨了肖自南一眼,“你小子,手段还挺厉害啊。”
不费一兵一卒,一招一式就令宋汶知难而退了。
肖自南做了个拱手的姿势,意思是谬赞,谬赞。
老爷子就算是没办法像余风那样,对肖自南的心思解读得那般精准,但就他这拱手的动作,也猜出了个大概,当即气乐了,屈指弹了弹肖自南的脑门,“没羞没臊。“
院子里的风渐渐的大了,肖自南跟徐维厚师徒二人进了屋。
肖自南去厨房找余风去了。
徐维厚本来也想去看一眼乖孙准备的怎么样了,不过见肖自南进去了,也就没有再进去。
三个人进去挤不说,他对当特大瓦电灯泡可没有任何兴趣。
南方过年,有吃炒年糕的习俗。
余风正拿着铲子在翻炒年糕。
青年自身后抱住他。
“小心别溅到。”
余风连忙将青年拉到一边,“在这里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将年糕炒熟,关了火,这才走到肖自南的面前,眸光中透着忧色,“怎么了?”
肖自南两只手,在胸口的位置,比了个心。
余风先是失笑,忽然反应过来,低头看着青年,“因为刚才的事情?”
宋汶这么大个人,就站在院子里,余风自然也看见了。
他知道南南的心思,也默许甚至配合了他。
肖自南点点头。
他知道余风不是个喜欢高调的人,也不是一个在乎他人目光的人。
如果按照这人的性子,在有宋汶这个外人在的情况下,是不会对他做过于亲密的事情的。
“小傻子。”
余风捏了捏肖自南的耳朵。
“去陪外公吧。我这里很快就好了。”
肖自南出去了,然而没过一会儿,就又搬了张小凳子坐在厨房的角落,支颐着下巴,意思是就要待在这里,跟余风在一起的意思。
老爷子的小凳子也是铺了软垫的,也不怕坐着会屁股疼。
肖自南现在说不了话,导致他这两天喜欢用肢体语言多过于在手机上打字。
就这么搬着小凳子,巴巴坐在厨房角落的依赖模样,令余风的心都要化了。
他揉了揉肖自南的脑袋,给了他两个蜜桔,让他自己剥着吃。
肖自南就坐在那里,一边剥着小蜜橘,一边把橘子送进嘴里,尝了尝,甜的,就只吃一半,给余风喂一半。
老爷子本来想要进来倒杯水喝,冷不防被喂一嘴狗粮,捂着腮帮子,默默地退了出去。
他的假牙好酸~~~~
这顿年夜饭,也就他们三个人,老爷子菜也就没有买得特别多,不过当菜还有水果被陆陆续续端上桌之后,还是把那张梨花木圆桌给差不多摆了个满满当当。
余风要开车,肖自南大病初愈,两人都不能喝酒,老爷子就自己喝了几杯药酒,解解酒瘾,这顿年夜饭不说吃得有多热闹,却也温馨和乐。
提前吃过这顿年夜饭,老爷子把余风还有肖自南喊到了他的卧室里,从卧室的柜子里,分别给了小两口一人一个大红包。
肖自南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红包的厚度比余风要大两倍不止。
他看了余风一眼,见后者点点头,这才从老爷子手里接过红包,对老爷子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哑着嗓子,“谢谢,老师。”
老爷子喝了酒,面庞红润,“还叫老师呢?”
肖自南忽然反应过来这个大红包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