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便,我去洗个澡。”都住同一个病房这么久了,岑雪也不矫情,直奔浴室。
看着赤着上身的岑雪,千路眉头微微皱了皱,“你不问?”
岑雪好笑:“问什么?腿长在你们脚上,爱去哪是你们的自由。”说罢,岑雪关上了浴室的门,哗啦啦的水声不一会便传了出来。
千路听了那从浴室传来的水声一会,便闭上了眼睛。
浴室里的岑雪烦躁的搓洗着自己的头发,磨蹭了很久,都没有出去。
他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情。
烦躁,好像,又有点窃喜?
岑雪毫不客气的送了有病两个字给自己。
还病得不轻!
岑雪也不知道自己在浴室里呆了多久,直到千路敲响浴室的门。
“岑雪。”
岑雪抬眼,这还是……千路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没死就回一声。”
岑雪,“……”
“死了。别叫!”
千路,“……”
岑雪出来的时候,脸颊被热气熏得粉红,看着很是诱人。不过,千路只看了一眼便面无表情的移开了目光。
“吹干头发再睡。”
岑雪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千路从浴室出来时,岑雪已经睡了,头发依旧湿哒哒的,搞得整个枕头都湿了,他的眉头紧皱着,一看就知道睡得很不舒服。
睡得不舒服也不知道擦干?
千路无言的丢了一张符到岑雪头发上,不一会,岑雪的头发开始蒸发出水汽来。紧皱的眉头松开了。
千路又如法炮制了一下岑雪的枕头,搞完之后,才……
怎么上床睡觉?
床只有一张,但是岑雪的姿势,很显然己经忘了他这一号人物的存在。
千路的眼睛落在地板上,虽然打扫得还挺干净的。
但是……
他不想睡地板。
他为什么要委屈自己睡地板?
千路走到岑雪身边,轻轻一推,就把人给推到边上。看了看那张床的边缘,距离墙壁还有一段距离,这样很容易就会掉下去。
沉默了一会,千路给床贴上了一张符箓,把床往里头一推,不发出任何刺耳的声音,便让床靠上了墙。
千路甚至还细心的拿出一床被子,靠着墙放着,就算是岑雪转身,也不会直接贴到冰凉的墙去。
做好了一切,千路才上床,背对着岑雪。
岑雪只觉得好冷,但是……旁边又好像有一个火炉。
他的体质从小就是这样,因为阴气缠身,又加上被秦始皇寄宿,整个人的体温度低得不像话。
尤其是冬天的时候,体温更是低得吓人!犹如一根人形的冰棍。
岑雪不自觉地朝火炉的方向靠近,然后……千路被冻醒了。
无语的看了岑雪片刻,最后无奈的拿出一张符,贴到了岑雪的头上,冰冻的粘人精才移开了_点点。
热死了!!!!
睡觉从来都只有冷的感觉的岑雪第一次被热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便发现有一张符贴在他额上!
岑雪,**……”
用力扯掉贴在他额上的符,看了看,岑雪都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道谢好了。
暖暖符。
江华庭发明的无聊……但实用的东西。
千路已经不在床上,不过,从浴室那边倒是传来洗漱的声音。
天人交战了一番,岑雪终究还是对洗激完出来的千路道:“谢了。”
千路淡淡的点头,“你准备去哪里?”
岑雪顿了一顿,轻笑,“哪不能去?”
是啊,哪不能去?世界这么大,总有一个他能去的地方,总有一个……他想安定下来的地方。
千路看了他一会,"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