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比赛后,阿尔接到了赵国平的电话,对方夸赞她表现,说是在电视上看到她的,希望她继续努力,阿尔连连道谢,又询问案子进行的如何了。
阿尔再次问道:“赵队长,你真的确定钟管家的事情是霍睿凡干的吗?”
“自觉,没有证据我不能随便给人判罪。”
“什么样的证据能证明啊。”
“比如凶手身上有死者的血迹,或者说现场有凶手的DNA指纹一类的。”
阿尔道:“我也是昨天晚上想起来的,冯青姐曾经给我一包霍睿凡的衣服。”
那边惊喜道:“什么时候?”
“就是案发不久的时候,我本来计划打包回家给弟弟,后来没回去就没拿。”
“霍睿凡不穿的?扔掉的吗?”
阿尔点头应道:“冯青姐说是霍睿凡不要的,不过那些衣服放在了冯时的房子里,这么久了,我不知道还在不在。”
“这么重要的信息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我当初没注意到。”
那边紧张道:“好了,我会马上联系冯时的,再联系。”
“拜。”
……
霍睿凡被警察传唤的时候,正与人在酒桌上吹嘘自己在冯家如何如何能干,地位又如何高。他浑身酒气,见到警察时,还迷迷瞪瞪的问道:“你们抓我干嘛,有证据吗?”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银色的手铐已经紧紧扣在他手腕上,霍睿凡大梦初醒。
到了警局,还是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他与警察对峙了整整一个上午,无论大家警察说什么,他都不张口。赵国平只好打他儿子的感情牌,并道:“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认罪吧,至少像一个父亲一样敢作敢当。”
他垂着脑袋,仿佛蒙灰的金佛,昔日风光荡然无存。
“我以为自己做的很完美。”
“是的,天衣无缝,没有监控也没有目击证人,凶手近在眼前却跟我们玩儿障眼法,你就是一头狡猾的狐狸。”
霍睿凡呵呵的干笑两声:“那是因为你没遇到更狡猾的,在她面前我们都是小喽啰。”
赵国平啪啪的拍着桌面:“问你正经的,不要扯话题,为什么要杀钟思忠。”
他眉毛一挑,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个小卡片放在桌上。那是一张信封,赵国平知道这个东西,他曾经带着女儿去一家书店寄过,慢递,写给未来的自己,最近十分风靡。
他走过去拿起信封,署名是寄给钟思忠。然而等他看完上面的内容,心就紧紧的拧在了一起,原来钟思忠早就预感了自己的死亡。
霍睿凡笑道:“他当初应该没想到自己写的东西会寄回来,寄了十几年的东西,慢递,知道吗?”
“你什么时候收到的。”
“不是我收到的,我很意外发现了冯时还有个孪生兄弟的秘密,想要找到足够的证据就去他房间搜了一下,在一本书里发现的,他死的罪有应得。”
赵国平正色:“那也轮不到你来动手。”
“我知道他有每年去豫园烧纸的习惯,所以那天就去了,目的是想要吓吓他,这么多年了不一定能翻案的,我真的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让他帮我从潘玉珠那里拿资料。”他说着不屑的嗤了一声:“没想到是个倔老头,宁死不屈,他抢我手里的信封,然后我不小心把他推倒了,磕在地上的转头上,我本来想放过他的,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他醒来,拿起了手机,我一气之下就拿着伞去戳他,本来想警告一下,没想到把人戳死了。”
他描述的云淡风轻,仿佛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小蚂蚁。
“那你为什么把他抛尸到公园。”
“好歹相识一场,想让人早点发现。”他说着笑了起来,“我本来把冯时的东西放在他身上的,没想到你们没搜到,真笨!”
赵国平道:“他在公园躺了三天,身上一些有用的东西都被翻掉了,是你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边记着笔录,一边继续问道:“那你又是如何伪造不在现场证据的,我们问过你太太,她再次确认自己没说谎。”
“你们记那么细干嘛,我做的事情我自己承担。”
之后霍睿凡极不配合,不管说什么都不再张口,警方阿尔说的那堆衣物里验出了钟思忠的血迹,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当冯时知道真相时,除了痛心不知道该说什么,冯家对霍睿凡不薄,是他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后,最后还不是害的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