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也却不知道此时此刻脸庞上湿润的液体,并不是来自他一个人。
在傅承淮听到他说“这辈子只恨你一个人”的时候,克制压抑的姿态终于松动了,他再也忍不住地回硬他,双手抱住陆也的后颈。
只是傅承淮的一点点主动,就让陆也彻底疯魔了。
他在沙发上把傅承淮办了。
根本来不及将衣服扯掉,陆也还穿着牛仔裤,只将傅承淮整个翻过去扑在沙发上,将凌乱的西装裤随意往下拽了拽,便挺了进去。
陆也的眼里白茫茫的一片。
他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分不清过去和现在。
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也失去了空间的概念。
他想起了自己一次次站在傅承淮的房门外,静静地等他起床,等听到他快要出门时,自己再匆匆退回去,假装和他在早晨偶遇。
他想起了自己一次次假装瞌睡,非要躺在傅承淮腿上看电影,等电影结束还要让他抱着自己回去睡觉。
他想起了自己一次次在半夜虔诚地亲wen傅承淮的手背、指尖,等他稍有动静便假装抱住他依偎在他怀里。
那些阳光斑驳的清晨,那些画面纷杂的瞬间,那个永远温暖如初的怀抱……
陆也咬牙切齿地动作,一只手掰过傅承淮精致的脸颊:“哥,要得到你的心真的太难了,那我不要了行不行?我只要你的人,我不要你的心,好不好?!”
他狠狠闯入深处,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傅承淮。 陆也干完就气鼓鼓地走了。
留傅承淮一人在沙发上发呆。
傅承淮懒得动, 陆也走之前给他简单擦过, 也盖了衣服。
但陆也一走, 他又踢开了。整个人软软地瘫着, 半晌都没回过神,斜飞上去的凤眼也落下来,漆黑的睫毛遮了眼神, 下唇被shun得红肿,泛着水光。
傅承淮犯懒,主要是心里头浑浑噩噩地懒着,似是没什么要紧事情了。
也对,他这辈子哪儿还有什么要紧事情?
母亲走得早,父亲前两年也走了,遗产上跟姐姐争执几句,也早就没有往来。
除了陆也。
可陆也又由不得他傅承淮做主。
傅承淮困顿地在沙发上倒着,莫名其妙地心安理得起来。
他伸长手臂在茶几上摸到烟盒和火机,半靠起来脑袋搁在沙发扶手上,“吧嗒”一声点了烟。
一口烟吞下去, 在胸腔走了个来回,再吐出来,似乎找回点思绪。
陆也事后毛手毛脚, 也没干过清理的事情,擦得不干不净。
傅承淮现在稍微一动,后面一股热意。
他咬着烟头,皱了皱眉, 将丢在一旁的衬衣扯过来垫上。
实在是累得厉害。
要是在晚上,他现在就得抱着枕头睡过去。
陆也刚才掐住他两个膝盖窝压着腿猛使力的时候,傅承淮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以前可没这么折腾过人,陆也简直是胡来。
这儿会有人敲门,Fiona道:“傅生,十分钟开会。”
听到这话,傅承淮叼着烟,低声骂了一句臭小子,嘴里的烟圈吐出来,他又倒回了沙发里,掐着太阳穴揉了揉。
忙完,傅承淮没回家里,去了陆也那套别墅。
前两年陆也在国外上学,傅承淮也偶尔去,主要是看看小陆。
小陆多好,软绵绵地往人怀里一钻,热热乎乎的,小嘴里又喵呜喵呜两声,永远讨人喜欢。
傅承淮吃过饭,抱着小陆上楼,去了陆也房间里,往床上一躺,任由小陆在身上踩着走。
他昏昏欲睡地眯着眼睛想过去的事情,也想今天陆也受委屈那模样。
这么大个人了,还要哭。
一边儿办事儿一边哭,也是没谁了。
但他毕竟还年轻。
因着年轻,一切都值得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