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忍无可忍,“我要换位置。”
秦遇直起上身,懒洋洋的站起来,“我跟你换。”
换过位置后,阮甜的运气好像真的好了起来,连胡了三把。
打着牌就容易忘记时间。
等阮甜从兴奋状态中缓过来时,抬头一看,已经快到凌晨了。
还有不到五分钟,就要跨入农历新年。
秦母的精神也有些撑不住,牌局一散,秦母便先上楼休息,不忘对阮甜说:“今晚就住客房吧,明早我让阿遇送你回去。”
阮甜说:“啊没关系,我可以打车回去。”
秦母笑笑,“这个点哪里还有车。”
倒计时一分钟的时候,秦岸非要拽着她去院子里放烟花,阮甜对此毫无兴趣并且表示幼稚。
零点一到,烟花鞭炮声噼里啪啦响。
阮甜抬头仰望星空的那一瞬间,秦岸抓拍了她的侧脸照,邀功似的发给了他哥。
秦遇无声保存,寂静的朋友圈又一次被打破。
零点过几分的时候,秦遇发圈:【我的小女孩,祝你永远快乐【图片】】
又是一条阮甜不可见的朋友圈。
秘书:“阮小姐真漂亮。”
总助:“漂亮1。”
豪门其他子弟:“一起过年了?你们是不是快结婚了?!”
沈赦也刷到了,他喝了点酒,站在窗边吹风散酒气,耳边是母亲劝他相亲的话,脑子里是阮甜仰望烟花的照片。
过了片刻,沈赦评论了四个字:“装模作样。” 豪门圈里的其他人乐于看旧爱新欢对决的名场面。
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真打起来也挺有意思的。
秦遇看了眼沈赦发来的评价,不觉得生气,任凭他阴阳怪气嘲讽自己也没关系,阮甜不还在自己家吗?
足足过去了一刻钟,京城上方的烟花声才渐渐停下来。
阮甜方才看的专注,这会儿后知后觉自己有些发酸,秦岸搓了搓被冻的通红的手,回屋时,边走忽然边问起来,“那你今晚睡客房吗?”
阮甜否认,“我回家。”
秦岸声音讶异,“你怎么还要回家!?”
“怎么了嘛?我还没有回家的权利吗?”
秦岸抬头看了看客厅的钟表,又望了望窗外的夜色,“现在都几点了!你能不能给我哥一点面子?”
阮甜没什么感情的哦了一声,然后说:“我之前是给伯母面子,才没有跟你哥当场翻脸。”
虽然吧。
这确实是阮甜活的这二十多年来过的最热闹的一个年。
但是,这不代表她就乐意的跟秦遇好好相处一整天。
可能是因为心虚,秦岸说话的声音变小了,“我哥现在知道错了。”
阮甜不在乎,“哦”了一声后就没了下文。
秦遇打断他们俩的对话,他总是一副偏冷的神情,唯有此刻,暖黄光线映照下,他的眉眼神色才显得稍许柔和,深眸紧盯着少女的侧脸。
秦遇是不太愿意送阮甜回去住的,他问:“你怎么回去?”
阮甜摇了摇手机,“叫车。”
这可是京城。
又不是什么十八线小城市。
即便是大年三十的深夜也叫得到车!
秦遇提前让管家收拾好了客房,布置了得有三五天,本以为把她匡过来就能留住她,倒是他多想了。
秦遇想了想,说:“我送你。”
凌晨时分,他拿上车钥匙,开车将执意要离开的阮甜送了回去。
秦遇不怕。
他有的是耐心和阮甜慢慢耗。
但他也着实是有些累了的。
无论是高中,还是现在,秦遇始终拿阮甜没有任何的办法。
从秦家的老宅到商业住宅区少说得要四十多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