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高中也没有多少值得回忆,不太喜欢笑,也不讨人喜欢。
只会笨拙的、倔强的去做自己的事。
阮甜关了手机,有些睡不着,翻出了一部老电影,窝在床上看到凌晨两点钟,才渐渐有了点睡意。
她又梦见了沈赦,梦见那群男孩子。
第二天,早上还不到六点钟,阮甜就清醒了,脑子还有点疼。
洗漱换衣后,晕着脑袋做了个早饭,吃饱之后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堆垃圾没有丢。
阮甜拎着垃圾袋下楼,回来的时候,家门口多出了一道人影。
沈赦不请自来,在阮甜丧着脸准备关上门时,一只手强硬的卡在门框,用力将门给打开,强势登门入室。
阮甜被他弄的没脾气了。
男人果然都是贱骨头。
结婚两年不闻不问,早就离婚了却又开始不依不饶。
她不禁想问,沈大少爷,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阮甜也真的就这么问了。
沈赦手里还拿着东西,那是阮甜给他写过了许多信里面的其中一封。
“我家里,还有很多属于你的东西。”
阮甜看见他手中泛黄的纸张,忽然想起了很多事情,她已经很少会生气,总想着心平气和的和过去道别。
可偏偏沈赦非要一次又一次激怒她,挖开她的心,让她亲眼再看一遍她曾经受过的苦。
她知道沈赦说的那些东西是什么,她本来已经不指望沈赦还记得。
没想到,他记得。
阮甜捏紧了拳头,望着眼前身姿挺拔的男人,他苍白精致的脸渐渐和几年前那个高傲少年重合。
那是高中的最后一次春游。
爬山露营,像是为他们量身打造的一次探险。
阮甜身体素质好,老师便让她在头一个带路,沈赦落在队伍的后面,为了照顾身体不太好的周小乔。
那时候阮甜还不太会说话,蹙着眉头,直率的同周小乔说:“你不适合爬山,这样只会拖累别人。”
周小乔被她说哭了。
沈赦冷冷看了她一眼。
阮甜就闭嘴了。
但她觉得她没有错。
她气鼓鼓的跟在沈赦后面,想着若是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爬到半山腰休息的时候,天气突变,下起了暴雨。
上不去下不来,老师也很为难,只得让大家找地方躲雨。
沈赦不知道是要折返回去拿什么东西,很久都找不到他人。
阮甜担心他,穿着透明雨衣也跟着下去找他。
三个小时后,她才发现沈赦的踪影。
他滚下了山。
阮甜咬了咬牙,护着自己的脸,滚了下去。
大雨还没停,她浑身都湿漉漉的,在一块大石头前找到了沈赦,他的后脑勺在流血,阮甜用手捂着他的伤口,拍了拍他的脸,他似乎是昏了过去。
阮甜将昏迷了的他背到了附近的山洞里,帮他包扎好伤口后,又给他喂了点水。
那时候,她吓坏了。
怕沈赦再也醒不过来,她祈祷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赶紧停下来,希望老师们能赶紧找到他们。
阮甜和沈赦在山洞里待了一天,他还在昏迷,中途有睁开过眼睛,意识好像还不是很清醒。
因为沈赦抱住了她,双手揽着她的腰,用下巴蹭了蹭的颈窝,温热的呼吸沉沉落在她的耳后,他虚弱的说:“你真好。”
阮甜呆滞僵硬。
她咽了咽喉咙,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沈赦似乎是认出了她,又好像没有。
过了好一会儿,他点点头,“我知道。”
然后,男孩俯身贴近她的脸,泛凉的薄唇轻轻落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撬开了她的唇齿,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