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离被抓住手,就不走了,又反过来死死握住穆离越,唇抿得紧紧的。
“疼吗?”他蹲下来,望着穆离越失血过多,显得苍白的脸。
“打了麻醉不会疼。”医生终于忍无可忍说一句,又抬头看一眼闻离,直接翻个白眼,“小学弟,你是不是担心过度,傻了?”
医生叫傅时安,是闻离三年前认识的,大闻离几届,北大医学院毕业,算是学长。
闻离不理他,只看着穆离越。
穆离越勾出一抹笑,捏了捏闻离掌心,“不疼。”
闻离这才分了一点点视线给傅时安,叮嘱他,“你轻一点。”
“……”傅医生表示狗粮太饱,心很累,不想说话了。
缝好伤口,傅时安才说:“不要碰水,也不要乱动,要忌口,辛辣、海鲜不要吃,三餐清淡,注意别让伤口发炎,按时吃药。”
“会有后遗症吗?”闻离眼巴巴地看着他,担心问。
“不会。”说完,他又补一句,“如果乖乖听医嘱的话,不会。伤口愈合后拆了线,再做一两个星期复健,不会有问题。”
“我监督他。”闻离急忙忙说。
傅时安看着闻离,摇摇头,笑了一声,“小学弟,你这样不行,完全藏不住喜欢,今天帮他处理伤口的人不是我,你现在已经在热搜头条待着了。”
闻离突然想起穆离越以前说的话。
他确实没藏住过喜欢。
因为藏不住,喜欢和爱意自然流露,他根本无法控制,穆离越受伤,他担心,看到那个伤口,他心疼到不行。
穆离越拉了下闻离,闻离回头,他说:“我很开心,阿离。”
嘴角弯出愉悦和满足的弧度,他定定望着闻离,黑沉的眸里,倒映进了光,也只印着闻离一个人的身影。
专注的,温柔的,缱绻的。
闻离重新回到穆离越身边,捧着他处理好的右手,低下头,隔着纱布,很轻地碰了下。
然后,他抱住穆离越。
脸颊完全埋进穆离越的肩胛里,他闷着声说:“你刚才吓到我了。”
如果不是及时用手抓住刀,那么那把刀就会刺进穆离越的腹部。
万一……
他摇摇头,在心里呸呸呸,把吓自己的想法甩掉。
细软的头发不断擦过穆离越的脸颊和脖子,穆离越侧过脸,轻啄了下闻离的发旋,左手揽住他的腰,掌心搭在他的背脊,轻轻拍打安慰。
傅时安:“……”
没眼看,欺负他没有女朋友的么!
烦人!
出事时,闻离在跟江施铭通话,江施铭在电话里听到全程,很快就赶过来,见到穆离越没事,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下来。
敛了敛神,他说:“警察已经把那个男人带走了。”
又问:“你验伤了吗?”
“验了。”穆离越眼神冷下来,“我要他好好在牢里反省几年。”
“明白。”江施铭点头。
视线又落到闻离身上,他说:“我已经给郭丽打过电话,帮你请了假,你今天不用去片场了,不过待会得和离越去一趟警局。”
闻离颔首:“知道了。”
医院外,闻风的记者已经赶过来,在医院门口堵着,穆离越皱了皱眉,江施铭说:“我先去开车。”
不一会,穆离越手机响了几声,是江施铭把车开过来了。
迈出医院大门,他们立刻被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团团围住,为了抢头条,他们不遗余力的往前挤,话筒快直接怼到人脸上。
发现闻离被好几只手抓着,穆离越黑下脸,唇角抿平成直线。
长臂一捞,把闻离拉到怀里,护得严严实实。
目光扫过记者们,他嗓音低低的,多了些警告:“让开。”
他搂着闻离,快步穿过记者群,弯腰坐上车,江施铭迅速开车。
半个小时后,他们到了警局。
卫曦没有自己过来,她的经纪人带着律师在警局等闻离他们。
闻离和穆离越跟一位女警去旁边做笔录,其实停车场有监控,警察已经调出来看过,只是按规矩,走个过程。
问完,他们签了字,后面就是司法程序的事。
江施铭和卫曦的经纪人留下来处理后续,穆离越受了伤,流了那么多血,脸色一直苍白着,还有点低烧,离开警局,闻离就带他回家。
狂热私生粉伤了穆离越的事,网上闹得沸沸扬扬。
最先曝出来的,是一个娱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