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本该每周末准时来报道的她,已经两周没有出现在莫然眼前了。
冬天似乎是每年的感冒高发期,医院也是人满为患。莫然已经连续加了好几天的班了,好不容易今天轮到他休假了。
他决定先回家换个衣服,然后立马去找那个消失在他眼前两周的人儿。
不用他去找,她已经自己过来了。
电梯门一打开,他就看到了那个趴在门上,试图从猫眼里观察里面情况的人。
“怎么不打个电话?”莫然把她护到身后,拿钥匙开门。
“我也刚到,你昨天说今天大概六点下班的。”
嗯。他是那么说的,然而他还是整整晚了一个半小时。
莫然将她的手握住,果然又是一片冰凉。无论说多少次,她似乎总记不住冬天出门要戴手套。他朝她的手哈气,然后又搓了搓,直到她的手渐渐回温,他才放开去做别的事情。
“考研?”
虽然莫然地语气一向寡淡,但是他微微收紧的眉头还是让杜子心知道了,他不是很赞赏这个想法。
“我难得这么有追求,你不应该很欣慰吗?”她问他。
“是很欣慰,可是……一些事情必须重新计划了。”莫然收回眼睛,翻动手里的书页。
计划?
“你有什么计划吗?”
莫然还是看着书,好久才缓缓说出一句:“本来打算,等你毕业就结婚的。这样看来,又得再推迟几年。”
杜子心想,如果她没有搞错的话,他的语气里居然有那么一点点幽怨。
“结婚也能读研究生啊!”她几乎毫不犹豫的开口。
时间停滞了……
再开口她的音量明显降低了不少:“我是说,现在很多人结了婚又去读研的。”
“你不用解释”莫然抬手摸摸她的后脑勺。
“这屋里怎么这么冷?”她下意识的搓搓手臂,她本来只是想岔开这个令人挺脸红耳赤的话题的。
结果呢?
“这一片暖气维修,估计还得好几天才可以。”
到了睡觉的时候,杜子心躺在床上陷入了无尽的纠结中。
平时都是她睡床,莫然睡沙发。但是今天暖气坏了,他会不会被冻感冒啊?
他流着鼻涕打着点滴的样子在她脑海里回荡了好几圈,她终于从床上坐起来了。
“你进来睡吧!不然该感冒了。”
莫然正在铺被子的手停下来了,眼神锁住她。其实并不是感动到无话可说,他只是在思考要不要把客厅也是可以开空调的这句话说出口。
最后他决定还是不要浪费了她一番好意,既然她都开口了……
莫然没答话,但是手上速度却很快的将刚刚拆散的被子叠好,一脸正气的朝她走过去。她很没底气的先钻了回去。
莫然走进去的时候,她已经规规矩矩的埋在被子里了,只露出鼻子以上的地方呼吸新鲜空气。
当莫然真的躺在她旁边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这张床变得狭窄起来。
她总觉得她只要一翻身,就能压到莫然的衣角,然后她就自认为不着痕迹的往边上挪了挪,又挪了挪。
“再动该掉下去了。”
明明是闭着眼睛的,可是他一伸手还是准确的把她扣到了怀里。
虽说不是第一次这么亲密的抱在一起了,可她一想到很久很久以前(他刚回国那次)莫然的反应,她就僵硬的不敢动了。
“你不用这么的谨慎,绷的不累吗?”
莫然含笑,恶作剧似的又把她箍紧了一些。
反正后来事情就演变为,莫然把她压在身下,哑着嗓子说:“不要乱动。”
他们两四目相对,荷尔蒙的气味散发的满屋子都是。
“你已经二十岁了。”
他呼出的热气扑在她的脸上,而他眼里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神色。杜子心突然平静下来,她已经准备好了。
她的手刚刚攀上他的脖子,他便吻下来,越来越轻柔,越来越往下。
······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昨天晚上意乱情迷中脱去的衣服完完整整的穿在身上。
她居然睡的这么死么?
“那个,我不用吃药吗?”
吃早饭的时候,她红着脸问莫然。突发事件,连安全措施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