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明白,两人之间藏有一个重磅炸.弹。算来算去,却没想到是在这个时刻,在这样的情景下爆发了。
“我试想过出国后的无数种可能,都没有算到你会消失,我对你真的很失望……”
她的眼睛泛红的瞪着,却倔强的不肯落泪。
苏柏晗把枕头丢开,人坐了起来,把她拢在怀里。语气发酸的哄着他的小公主,道:“知知,你先别哭。”
他舔舔嘴唇,忽然发现,对比起她的那么一点伤心,他一直不愿意说的那点隐秘,其实都算不上什么。
“我都告诉你。”苏柏晗俯首,用指腹抹掉她溢出来的清泪,“我不是忘记,也没有追到你就翻脸。”
他的声音,在夜色里像被发酵的气泡酒,小幅度的沸腾,灼灼的沸起。
“从初中开始,我就知道我爸妈他们关系很不好。那一段时间,我爸妈在争着离婚,我妈想拿走一半的财产走人,我爸不肯,为了搜罗打官司的证据。他就派人跟踪我妈,在公路上被她发现了,就出了车祸,”他摸摸她的头发,很努力让一切说得很风轻云淡。
“她醒来以后,就变得不太一样了,被害妄想症很严重,股份和房产都不要了,只认我,要我守着她——你说搞不搞笑,明明两个人各自在外边各自玩得很嗨,到头来又要逼我装出很爱她的样子。”
原本面对她,就没有百分百的信心。她那么灿烂肆意的人生,他根本不想让她知道这些阴暗面的痛苦。
更不需要因此得到她的怜惜。
林知粒茫茫然,斟酌了很久,很久。都想不出来说什么,震惊之余,酸涩的心痛感像有小锤子在敲个不停。
怪不得,从来没有听他说过家里的人。
“那你妈妈现在……?”她迟疑的问他。
“我上大学不久后,她就自杀了,”对于上一辈的事,他并不想在她面前讲太多。
“对不起,我怪你,是因为觉得你在玩我,”他轻声说,“我找了你很久,后面又要去青训,我想你既然不愿意让我找到你,那就是我配不上你。”
林知粒眨眨眼,抱紧他,“你胡说,明明有别的女人了。”那个妆容精致的女孩子,有一段时间,都是她心中忘不掉的噩梦。
“瓜子脸,短头发,说话嗲嗲的。”
他无措,“你说谁?”
“别装啊,”林知粒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你都为了她,把我送给你的画都撕碎了,还是说,是人家气不过自己动手撕的?”
他搂紧她的手臂,“你怎么知道它被撕烂了。你不是走了吗?”
“……”
林知粒哑然,不开口了。
苏柏晗抬起她的下巴,“你来找过我是不是?”
“……没,”她支吾着不提,腰身却被他轻轻一掐,浑身当即酥软,林知粒转转眼珠,“你是不是心虚了。”
“那女的有病。”
“谁心虚,我说我怎么回头就找不到了,被你拿走了,”苏柏晗被激得牙痒,把她按下去,手指在她的锁骨处滑动,耳朵粉嫩,看起来可爱得不行,低头咬在她的耳垂上,尾音往上飘着,“是不是?”
林知粒难耐的扭了扭,睫毛扑闪的,膝盖曲起,勾住他的腰。像蛇一样柔软的瘫在他身下。
礼尚往来的,往他睡袍下的肩膀咬了一口。
林知粒恶劣的笑笑,顺手解开他腰上的绑带,男人紧绷的腰部线条滚烫得像火,涂着红指甲油的在他的腰线处慢移,像修炼千年的妖精。
他眸子暗暗,手在她薄薄的布料下一停。
“别乱动,”苏柏晗低声警告她。
林知粒的脸蛋熏红着,眉宇间染着一层风情,眼眸里透着雾气,无辜的不得了,“晗晗。”
“……你有反应了唉。”
“你是不是觉得我故意的,”林知粒搂着他的脖子,一口亲在他的唇上,顺着唇缝深入探搅着,声音断断续续的,“我这人真的不太行,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