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你为什么要打人?”
林知粒:“……”
不得不承认,厉害还是渣男厉害,他永远知道自己的度在哪,还能一眼看穿她的所有小心思,用相同的手法赠还给她。
他佯装无害,其实是在警告——
不喜欢被她当做演戏的工具利用。
林知粒眼尾上挑,冷笑着把披在自己肩上的白色羊毛围巾的抽出来。
露肩的黑色丝绒长裙就露出了全貌。
她今天难得梳了个发髻,修长的天鹅颈上戴着一条细水晶项链,锁骨精致。
如藕段的手臂白嫩细腻,小臂线条流畅的往下滑到手腕,没有任何配饰,光洁无暇。
苏柏晗的眸色越来越深,别过视线不去看她作妖。
她浑然不知,快速的把围巾折叠好,再稍微踮起脚,准确无误的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虽然很不爽,但还是认真的帮他把围巾整理成一个漂亮的弧度。
直到把那红痕彻底遮挡住。
太近了。
近到这个匪夷所思的举动都能被安排电影里暧昧的慢镜头,如情人般亲密无间。
鼻翼间馨香环绕。
他藏在口袋里的手不自觉的握成拳,身子紧绷,从镜子里可以窥探到她,红的唇,奶油般的肌肤,黑的发。
忽然有种冲动。
想要知道,摸上去会是什么触感。
“这样可以了吧?”她满意的往后退了几步,回头去看林森,对他偏向外人的态度不太满意,趁其不备的揉了一下他的脸,“森森啊,姐姐待会给你买糖吃。”
林森嘴角一抽,别过了脸。
……
长廊尽头出现了山竹焦急的小脸,她如找到救世祖般的跑过来,小声禀告道:“知知姐,一楼闹起来了。”
林知粒眸子里的星光点点,难以抑制的兴奋几乎从喉咙间涌出来,她收敛了下表情,朝大家颔首示意了一下,就跟在山竹身后往楼梯口走。
山竹忧心忡忡:“老大你怎么就一点也不担心呢?”
林知粒:“都闹起来了,担心有什么用。”
“那你怎么走得那么快?”
“急着看戏啊笨。”
不出她所料,所谓的骚动,就是陈安佳对顾悅的发难。
最瞩目的黑金色画框内,摆着两幅画,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绝佳的黄金位置。
那儿早已站满了人,杜老柱着拐杖站在最中间,他最近身体不太好,一般不怎么出面,想来是动静大了些。
陈安佳轻笑:“都说顾悅小姐的画是我们中最有灵气的,我今儿见了,也觉得画技颇佳。”
她的手指隔着玻璃,指着画上的一角,“只是,这藏在草丛里的是什么啊?”
顾悅带着矜持端庄的笑容,“啊,那是蚂蚱,想着让画面更生动点,才加上的,极少有人能发现呢。”
陈安佳不语。
废话,只有仇敌看仇敌,眼睛才会滴血了般的红。
她勾笑,看回自己的画,“那我们倒是心有灵犀,我也画了蚂蚱。”
而且相比她的“小点缀”,她的倒是占据了画中的一定比例。
“不一样的,”有人指出,“安佳姐的可是清清楚楚的,六条腿。她的是四条,这到底画的是不是蚂蚱啊?”
搞艺术的人通常都有点事无巨细钻研的精神,毕竟从小就被要求着,画什么要像什么。
陈安佳肯定道:“六条腿。顾悅犯的错误,我也曾经犯过,之前练习画作的时候,上传到了微博,就被人指责出这个错误,我羞愧难当,便把那条微博删掉了。”
不少人回忆了起来,同为陈家画行的管理人便道:“这么一说的话,她的倒和你发在微博上的那张极为相似。”
这一说,就要把话题插入鉴抄中,顾悅当即急道:“也许是我记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