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他看到一地不堪,那还了得,我于是用最快的速度拿来扫把、拖把把这些清理掉。
张志龙连续拍着门,我只好喊道:“等下,我刷下牙,换下衣服。”
好整了一通,我拧着套了几重黑色垃圾袋的垃圾,装模作样去开门,笑呵呵说:“你先进去,我出去倒个垃圾。”
他看着我,拧着眉头说:“你喝酒了是不是,要穿这样下去吗?这就是你说的刷刷牙换下衣服?”
我看了看自己,自己穿着粉红短裤睡衣呢。我觉得自己肯定是脸红了,是我自己做贼心虚,我无从辩解,遂说:“呵呵,喝了点。”
他看看垃圾袋,又往沙发桌上望了望,那些酒瓶都被我遗忘,没来得及收。
“你喝得烂醉,还吐了是不是。”
我瞒下去也没用,索性摊牌道:“是,你想怎么样你说呗。”
他有跟我约法三章,没他同意不许在这里喝得烂醉,要是违反了,且吐得满屋乌烟瘴气,那就有我好受的,但具体什么惩罚就没定。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起手打了我一个狠狠的暴栗道:“一身酒气,蓬头垢发,被人瞧见了,还以为我养了个疯子,赶快去整一整,这次原谅你了,下不为例。”
我被打了,有点疼,我捂着脑袋,却奇怪的生不起气。
“好,那你帮我把这垃圾丢一下,我待会再找你算账。”我说,提着垃圾袋交到他手里,转身咻一声跑进房间拿了衣服进了浴室。
进了浴室,往镜子一照,我自己都醉了,我要是换上一身白裙,真比电影里那些女鬼还女鬼。
我洗刷了一通,换好衣服出来,客厅早被张志龙收拾得干干净净,窗户、大门都打开着通风,那股怪异气味淡了很多。而他正在厨房里切菜。
我看了下时间,原来六点了啊。
我走进厨房内,说:“还是我来煮吧。”
他说:“你能确定你酒醒了吗。”
我摇摇头说:“不能确定,晚餐就交给你了。”
他一面切菜一面问:“你今天请假了吗?”
“我被炒鱿鱼了。”我说。
“啊。”
他轻叫了一声,原来是被我的话震住,一失手切到自己的手指了,血哗啦啦的流。
“活该。”
☆、鱼钓人?
厨房里的刀都很锋锐,这一刀切下去,伤口深可见骨。
“有没有医药箱。”
“在电视柜里。”他压着手指头伤口说。
我跑出去翻出医药箱,他走了出来,坐在沙发上用纸巾止着血。
“这伤口略深,还是去缝几针吧。”
“等我走到那里,血早止住了,给我个创可贴就可以。”
我拿出绷带给他包扎了起来。
他问:“你真的被炒鱿鱼了。”
“你以为姑奶奶钱多,不想挣钱了吗?”
“是什么原因,不会是因为我吧。”
他这不是睁眼说瞎话!
“跟姑奶奶装糊涂吗?你想好哪里接受我爱的铁拳了吗?”我站起身捏了捏拳头恐吓着说。
他说:“难道长得太帅也是一种错。”
我一拳就朝他脸上干去,打歪了他的脸。
“啊。”他惨叫了一声。
“你还真把不要脸练到极致了。”
他捂着脸说:“以后别打脸,破像是一种罪,尤其对帅哥而言。”
“厚颜无耻。”
“你接下怎么计划。”他拉下了顽皮脸,正色了起来。
我故意逗他说:“这里城市套路深,我还是打道回府,多留点时间陪陪我爸妈。”
“额,你准备回去了。”他惊愕道,“租房期限没到,押金和房租可是不退的。”
“没关系,不就几百块,姑奶奶还付得起。”我财大气粗道。
“那好,你什么时候回去,挑个我休息的时间,我送你一程。”
他这般淡定反应,反倒不尽我意,我说:“这里离动车站很近,就不必麻烦你了,大少爷。”
他沉吟了会,说:“最近住房价格到处在涨,我不跟你涨,你可以在考虑考虑。”
“你这表里不一的家伙,说好的五百一个月,包水电,你还想反悔了你,信不信姑奶奶再请你吃一顿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