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就那样地死在了他面前,季慎是一个,墓是一个。
死了,就再也没有了。
再过不久,那个人存活在这个世上的痕迹也会被渐渐抹去。
“江潮,我只有两年了。”
游戏的规则他一直都不太懂,直到季慎死的时候,他才隐约触碰到了丝缕。
一个人代表一年时间。
淘汰的规则。
不是喜欢,就是死。
他不知道都有谁,都是什么身份,但确实是有两个人死了,死之前都对他说了喜欢,真心的,他能够感受得到。
所以他才会没死。
“如果你是那几个人之一,离我远点吧。”
他身边不是什么好地方。
从来都是。
就这样一个人,算了。
“你怎么知道你只有两年,而不是七八年?!”江潮恶狠狠道,“下次再有这种想法,信不信我上了你!!”
避而不答,在转移话题。
季凉意心里冷笑了一下,勾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
……
江潮说着脱了外套,随手扔在地上,俯身弯腰,低头。
……
季凉意倒吸一口气,“你他妈给我出去!”
他发现到现在麻痹的状态已经转移到整个上半身了,而且胳膊处一点缓解的意思都没有,显然刚才江潮不是按住了哪个穴道,而是直接用了麻醉剂。
他居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
季凉意听到自己声线不稳地说。
“江潮,你起来,我有话对你说。”
几息之后,江潮站了起来,凑过来埋头在他的脖颈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带着些笑意,“你根本就没有话要说,而且,你有反应了。”
“再没有反应,我就真的要用药了。”
“乖乖躺着,别乱动。”
“操.你大爷!”
季凉意忍不住骂了一句。
“操.我大爷不如操.我。”
江潮微微喘息了下,“而且我就在这儿呢。”
……
等到声息歇下来的时候,不知道过了多久。
季凉意听到了敲门声,就起身穿衣服。
江潮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直到人利落地扣上了皮带,也不拿外套就出去,才忍不住问了一句,“谁啊?”
季凉意回了一句,“跟你有关系吗?”
他说着就带上了门。
江潮躺了下去,手搭在眼睛上,遮住了所有落入眼里的光,低低地问了一句,“没关系吗?”
季凉意是多骄傲的一个人啊。
他是不是该庆幸,到目前为止,季凉意都没有提分手那句话。
不知道是不是忘了,还是觉得已经没必要再提了。
敲门的是昨天的那个话唠,季凉意看着人的脸,才从记忆角落里扒拉出这个人的名字。
“越陌。”
“快到中午了,我也不知道你在不在,所以就过来敲门试试,”越陌说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然后看了他一眼,接着又看了一眼,看着,看着,脸红了。
这人眉眼里的性感惑人太明显了,就像是能引诱人犯罪的勾子,勾得人心砰砰直跳。
而且,这人唇上的咬痕也很明显。
越陌有些不知所措地咽了咽口水,只觉得自己脸烧得厉害,“那、那个,这个给你。”
他把东西和钱塞给季凉意,就脚步匆忙地离开了。
季凉意低头一看,是两瓶酸奶。
这人倒是客气。
他关上了门,把酸奶放在了桌子上,想找个地睡觉,从昨天到现在都没睡,还一直在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