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辰泽唇角一勾,笑得像个地痞流氓,“楼上是我家,怎么分配由不得你。”
搬都搬上来了,住客房?想都不要想!
一想到刚才的未完成,激情褪去之后,景醇的一张脸顿时烧得通红,“那……那我不搬了。”
“啧……刚才是谁口口声声说要好好表现的?”
“……”大意了……
……
同居的日子甜蜜而又新奇,当人们感到舒适的时候,时间就像开了挂一般加倍的流逝,转眼一个月过去,再回神时,已是深秋。
景醇手上的伤疤已经愈合,腕管综合征的病征也渐渐康复,然而在宴辰泽和小马的极力反对下,景醇还是只能帮着打打下手。
但是宠物工作室越发红火的生意已经到了供不应求的时刻,景醇服从安排的同时,又心疼小马,看来,找铺面开店的事,已经迫在眉睫。
午饭的时候,景醇瞧了瞧预约安排表,长舒一口气道:“下午就只有两只贵宾犬剪毛了,貌似今天可以提前下班呀!”
“我就不指望提前下班了。”小马伸了个懒腰,活动着发酸的手腕,“只要那两只贵宾犬不是全身重度打结,那就是老天开眼了。”
安居小区这种中档住宅,中老年人较多,由于平时疏于护理,类似于满身油污的萨摩耶,浑身打结成烂棉花一般的贵宾犬,以及一泡到水里就冒出很多跳蚤的猫咪等等,这段时间以来,景醇和小马看了太多中老年人饲养的宠物,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景醇:“小马姑娘不要太悲观,至少很多来过的大叔大妈还是听取了我们的意见,回去以后换了饲养方法,第二次来的时候不就好多了嘛!”
小马歪着头,问道:“下午预约的那两只贵宾犬是来过的?”
“没有。”
“……”那你废那么多话是几个意思?一点也没有被安慰到啊!
景醇伸手搭在小马的肩膀上,一边轻轻地拍打着,一边笑呵呵地道:“不过饲主是个年轻的姑娘,那两只贵宾犬的情况不会差到哪儿去啦!”
然而当饲主牵着狗垮进房门时,一个小时以前景醇立起来的Flag瞬间就倒了。
年轻人饲养的宠物,情况确实要好太多,两只贵宾犬毛色鲜亮有光泽,看起来一点也不脏,并且还保留着原先在别处修剪的造型,不过是毛发长了那么一点点。
本该是最受宠物行业工作人员欢迎的“顾客”,然而景醇做预约的时候,只顾着问犬种,忽略了该犬种底下的体型分级……
景醇瞧着那两只足足有半个人高的巨型贵宾犬,顿时觉得她一小时前乐观得像个孩子。
修剪造型是一件牵一发则动全身的活儿,别看饲主只要求将两只巨型贵宾犬的毛发稍微修短一点,但是这个简单的要求里,包括了洗完澡以后得一根一根地将巨型贵宾犬的卷毛吹干拉直,再一根一根地将毛发修剪到合适的长度。
体型越大,工时越长。
小马看到这两只号称“宠美界特等奖”的巨型贵宾犬的时候,她都快哭了……
景醇牵着其中的一只巨型贵宾犬走进了工作区,玻璃门一关,景醇就腆着笑脸道:“怪我没问清楚,这波我的锅,对不住啊!要不一人剪一只?”
小马瞟了一眼景醇的右手腕,没好气道:“闪开闪开,中奖的人是我,你一个残疾人就别来添乱了。”
景醇撇了撇嘴,灰溜溜地让到一边,靠着墙壁地看着小马给巨型贵宾犬剃脚。
兀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念头,景醇眯着眼,深思熟虑后便开了口,“小马姑娘,你想考B级宠物美容师资格证吗?”
小马手上的动作一顿,关闭剃刀就转了过来,“你说什么?”
“我说……”景醇笑着重复道:“你想不想考B级宠物美容师资格证?”
小马无措地眨巴着眼,“我……能行吗?”
以前景醇吐槽过齐骥是天生的手残党,然而小马才开始学习宠物美容的时候,景醇却是把她划分到老天爷完全不赏这口饭吃的范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