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猫“喵呜喵呜”地叫了两声,张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景醇勾起唇角,觑着小奶猫的目光柔和得像是一汪温泉水,景醇拉起小奶猫的后腿, 哄小孩儿一样地轻声道:“乖哦, 咱们剪趾甲喽!”
小奶猫任由景醇拉着它的腿,转过头来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不做声,也不挣扎,也不知道小奶猫是懵懂无知, 还是清楚这个好看的人类不但对它没有恶意,甚至还能改变它的命运。
景醇剪好趾甲, 做完了外部驱虫, 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小奶猫的体表, 除了耳道分泌物过多以外, 就没有其他的问题。
下一只。
这一只是遗传了橘猫的毛色, 黄橙橙毛绒绒的一团, 然而比起刚才的狸花猫, 这只小橘猫的胆子小了很多,景醇刚把它抱到美容桌上, 小橘猫就抖做一团,绒绒的胎毛呼扇呼扇的,像一朵风一刮就散了的蒲公英。
景醇重复着之前的动作,很快的就在小橘猫的肚皮上发现了一块厚实的黄色皮屑,就像干透了的面膜涂料,景醇拿起手机,拍了照发给李斯杰。
[李斯杰:???这猫不是刚才那只吧?]
[景醇:嗯,这是刚才那只的儿子。]
[李斯杰:……你又从哪儿弄来那么多猫?]
[景醇:没空跟你废话,刚才发给你的图片是什么情况?母胎带出来的?]
[李斯杰:一半一半,这些应该是流浪猫吧?母猫生产的时候没处理干净,胎盘啊羊水啊什么的碰到脏东西附着形成的,可以算是先天性皮炎,就算治好了,复发率也很高。]
景醇顾不上多想,就把小橘猫单独关进一个笼子里,再下一只。
景醇刚把最后一只灰黑色,并且比起前两只小奶猫,毛发明显要长了些许的小黑猫抱上美容桌,就被那股刺鼻的腥臭味熏地皱起了眉头。
景醇拨开小黑猫的尾巴,只见它肛/门上糊满了令人作呕的的分泌物,甚至有些还没有干透,稍不留神,就蹭在了橡胶手套上。
瞧着橡胶手套上黑绿黑绿的粪便,景醇的眉头紧得都挤出了一块嫩肉——拉肚子,并且还很严重。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母猫“喵”地叫了一声。
景醇瞥了母猫一眼,叹息道:“你就是为了它才赖上贝塔爸的吧?”
流浪猫繁殖速度极快,一胎多生,然而并不是所有的幼猫都能生存下来。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句话,又何尝不是对这一被人类抛之弃之的物种极大的讽刺?
景醇认真地给小黑猫做完了体表检查,除了拉肚子以外,它的右眼球上还有一层淡淡的,又白又蓝的“薄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是角膜炎的初期症状。
景醇又把在小黑猫身上发现的病灶拍照发给李斯杰。
[李斯杰:……]
[李斯杰:我还是过来一趟好了。]
……
楼下一个宠物美容师和一个兽医忙得不可开交的同时,楼上的宴辰泽却和三只狗子大眼瞪小眼,宴辰泽闲到和狗子们聊起了天。
“舒克,爸爸是不是很没用?”宴辰泽把两只手摊到舒克面前,“你觉得爸爸有用的话就舔一下左手,没用就舔右手。”
舒克瞧着眼皮底下摊开来的两只手,本能地舔着离它近一些的右手。
“……”宴辰泽抬起右手就把口水抹到舒克的身上,不解气地又弹了一下它的大脑门,“老子像个接盘侠一样把你抱回来,供你吃供你喝,你还敢嫌弃我没用?滚滚滚!”
宴辰泽气急败坏地把舒克从沙发上抱了下去,继而又转头看向趴在脚边的贝塔,“亲儿砸!你说……爸爸聪明吗?”
贝塔无动于衷地趴在地上,俨然不知道它那二逼青年欢乐多的主人是在和谁说话。
“喂!贝塔!”宴辰泽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然而贝塔只是动了动耳朵,依然不动如山地趴着……
“贝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