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舒克这副模样,不禁让景醇想起那一张张在十个约定宠物生活馆里洗过澡剪过毛的可爱面孔。
毛毛的皮肤病好点了吗?
妞妞该洗澡了吧?
张富贵有没有瘦下来了?
还有朵朵,果冻,糖糖,艾美,基德……有缘真的还能再见吗?
压抑了太久的情绪忽然爆发,景醇蹙起眉心,“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宴辰泽被景醇吓了一跳,嘴巴张得老大半天才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哭了呢?”
宴辰泽不问还好,话一出口景醇哭得更凶了,稀里哗啦,上气不接下气。
听到景醇越来越响的哭声,舒克也凑热闹一般地跟着瞎嚎了起来。
“呜呜呜呜……”
“哇呀哇呀……”
“……”宴辰泽无奈地瞧着这沉浸在内心世界中的一人一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宴辰泽把舒克递给景醇,“帮我抱着它。”
景醇瞧了一眼舒克,委屈巴巴地接了过来,“我……都哭成这样了,你就……不能自己抱着吗?”
兀的,一双手将景醇连同舒克一并搂进了怀里,景醇先是闻到了男人清爽的气息,继而又听到他略带笑意的话语,“只有这样,我才誊得出手抱你啊!”
“呜呜呜……”景醇吸了吸鼻子,靠在宴辰泽的胸膛上,哽咽道:“陈赏心宣布十个约定宠物生活馆倒闭了。”
宴辰泽轻柔地拍打着景醇的后心,“咱们是被迫歇业,不是倒闭。”
“以后……我是不是就见不到那些猫猫狗狗了?”
“不会,你不是还想再开一家的么?”
“可是新店不在原来那个地段了啊,要是距离远的话,它们……就不会再光顾了。”
“我会帮你在附近找个合适的铺面,也就只多了一小段路,主人不会介意的。”
“但是我根本不会经营,开起来没多久就垮了怎么办?”
“嗯……那就我养你,你哪天想干活儿了,就用舒克和贝塔练手,实在不行我再搞一只贵宾犬,你闲着无聊就给它做造型,以我的经济能力啊,多的不说,养活你们四个还真不是什么大问题。”
景醇直了直脊背,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宴辰泽,“你……”养我?
宴辰泽一边用指腹擦拭着景醇的泪水,一边慢条斯理地道:“我知道你还有很多事要做,或许我能帮上忙,又或许不能,但是啊,别的不说,我在养动物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你尽管放心大胆地把你交给我吧。”
“……”
他是在表白吧?
可是哪里会有人把表白词讲得像是领养小动物一样?景醇甚至可以想到她一口应下的话,下一秒他说不好能拿出和舒克以及贝塔同款的,刻着“Jing Chun”的狗牌挂到她的脖子上……
被宴辰泽这么一说,景醇连哭的兴致都没有了,也不太好意思质问宴辰泽是不是在表白,担心自己会错意,景醇擦了擦眼泪,把鞋柜上的钥匙揣进衣兜里就抱着舒克出了门。
再把秋田犬贝塔接上,两人两狗就驱车去往位于云弄市西郊的宠物乐园,俨然一副一家四口出游的和谐模样。
湛蓝的天,洁白的云,郊区的新鲜空气,以及宠物乐园里闹腾的狗崽子,足以让人心情大好。
宴辰泽找了块偏僻没人的草地,放心地接了贝塔的牵引绳,又摸出一颗紫色的橡胶球,拿在手里左摇右晃好半天,吊足了贝塔的胃口才投掷出去,“去吧!贝塔……”
橡胶球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后稳稳地落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滚动了一截后彻底停了下来,然而……本该去捡球的贝塔却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笑盈盈地朝着宴辰泽吐着舌头……
宴辰泽:“……”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啊……
“噗哈哈哈哈……”景醇弯腰笑道:“你确定贝塔会玩球吗?”
宴辰泽恨铁不成钢地揉着贝塔的大脑袋,“家里太小没给贝塔玩过,但是狗都不爱玩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