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齐骥前几天说过的高端大气上档次,听起来就很牛批的宠物店还不得投进入一个亿?
“当然不需要啦!”景醇笑着抢过手机,依次付款,“怕你真的付款我就多打了两个零。”
一路文科毕业的宴辰泽望天减去两个零,“九千多啊?”
“嗯,即使只是尝试,我也想用最好的。”
一想到刚才震惊到炸毛,宴辰泽就尴尬地想要挖个洞钻进去。
现在告诉她即便是九十万块,他不但拿得出来也愿意拿给她,刚才只是震惊的本能反应,她会信吗?
她会觉得他抠门到舍不得为她花钱吗?
不不不,她不是看重物质的姑娘,应该不会在意这些细节吧?
等等……这他妈是细节吗?
啊!都是平时微博凹抠门人设凹成习惯的锅!!!
“想什么呢?”景醇收起手机,笑盈盈地看着宴辰泽,“不会是在生不让你付款的气吧?你知道的啊,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啦!”
宴辰泽恹恹道:“嗯,我知道。”
“那为什么忽然就不高兴了?”
“可能是今天的高兴份额用完了,现在有些疲软。”
景醇伸手掰着宴辰泽的头,让他直视着自己,认真道:“钱方面,我确实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但是往后的生活和工作中,有很多很多的地方,我都需要你,指引和陪伴着我前行。”
“你……”宴辰泽直勾勾地看着景醇的眼,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你……”
景醇放开箍在宴辰泽脑袋上的手,一张脸笑得明艳而动人,“今天在宠物乐园,我说凭什么你是舒克贝塔的爸爸,而我是姐姐,那时候你说……我们是平辈,后面那句你还记得吗?”
回忆被唤醒,宠物乐园的洗澡区,他的猫在洗他的狗,她抱怨他让贝塔叫她姐姐,然后他说……
宴辰泽紧张地深呼吸一口,将那句被路人打断没能讲完的话,谦卑而笃定地说了出来,“以后你就是舒克和贝塔的妈妈,好不好?”
双颊染上了一层绯红,一颗跳乱了节奏的心,却从未像此刻这般喜悦和坚定,景醇点了点头——
“好。” 隔天一早, 闹钟响了几分钟才把宴辰泽吵醒, 然而当他躺在床上装了半天尸体,意识清醒得一塌糊涂,甚至还有点想吃豆浆油条的时候,宴辰泽仍然觉得昨晚的一切像是在做梦。
她说了“好”。
然后呢?
然后眼中的世界就开始摇晃, 轻飘飘的,暖洋洋的,还自带着柔光滤镜。
她好像还说了一些什么, 但是那缥缈空灵得像是从低音炮里发出来的声音, 他一个字也没有听清。
后来……他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飘着上楼回家。
宴辰泽唇角上扬,好看的唇线越咧越开,又深又大的酒窝嵌在双颊上,整张脸骚包的不像话。
“我有猫了, 嘿嘿……”宴辰泽翻身下床,揉着躺在床沿边的贝塔的大脑袋, “恭喜你, 贝塔, 你和舒克也有妈了!”
贝塔抖了抖身子, 把宴辰泽揉乱的毛发理得整齐而蓬松, 继而贝塔抬头看着宴辰泽, 半张着的嘴, 吻部拉出上扬的弧度,送给它亲爱的主人一计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舒克呢?”宴辰泽在卧室里看了一圈也没看到舒克, 便套上拖鞋就往外走,“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舒克!!!”
客厅里,混杂着泥土和卫生纸的碎屑零零散散地洒了一地,电视柜旁的花架上,原先放置在底层的是两盆多肉植物,此时却不见踪影,只留下两个装着半盆土的花盆……
满身泥土的罪魁祸首,此时正趴在亚麻色的懒人沙发上,“嘎吱嘎吱”地啃着电视遥控器。
宴辰泽:“……”
好了,眼中乱七八糟的现实世界停止了摇晃,清早的室内空气艰涩而沉滞,还自带着惨淡的冷色滤镜。
从昨晚开始就充斥在心田的恋爱气息,此时被舒克搅得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