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你这把我带来带去的,就让我见了两人,然后就想告诉我破案了?”郑斌被赵泽带到楼下可供家属休息的咖啡厅中,一人点了一杯咖啡,然后打算听赵泽细细解释。
赵泽听了倒是不慌不忙,先喝了口咖啡,然后满怀笑容,连小本子上的内容都顾不上不看了,就开始讲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郑队,昨天问完童瑶回到警局之后,你不让我去查一下那个赵歙的资料么。然后我就开始查了,结果后来等我查到他秘书的联系方式,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你猜他秘书告诉我什么?”刚起了个头,赵泽还想反问下让郑斌开口问自己,哪想到郑斌根本就没搭理他,而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无奈之下,赵泽只好一个人唱独角戏:“你猜怎么着,他秘书说刚将赵歙送到省医院门口,正准备离开,还问问我需不需要追过去将电话递给他。”说到省医院三个字的时候,郑斌才有点反应,而一直观察着他的赵泽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变化,就更夸张地描绘当时的情形,“那我当然不能让他去告诉赵歙啊,我就套他的话,问他为什么赵歙要大晚上的跑去医院,是去看谁之类的。哪晓得被我发现一个关键信息!那个秘书说,傍晚的时候赵歙收到了一封挂号信,看了之后脸色就大变,然后开完国际视频会议之后,就立马来了医院。”
“这么说,你是看了那封信里面的内容,才笃定赵歙是凶手的?”听赵泽说了这么多还没说到点子上,郑斌便抓住重点开始提问。
“那是。”赵泽一听郑斌开口,就顺着他的话继续下去了,刚做回答又突然改口,“也不全是。”
“那到底是不是?”听赵泽这样含含糊糊,郑斌就是有再好的耐心也要被消磨光了。
“诶呀,这怎么说呢,算是吧。”咽了口口水,重新组织了语言,赵泽才接着说,“其实,我是到童瑶病房才确定的。昨天晚上,听那个秘书说完,我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然后我就赶到医院来了,本来就是抱着瞎猜的心情来看看的,哪晓得我一推开童谣的病房门,就看到她倒在血泊里,然后赵歙还一脸慌乱的表情。”
“我打断一下,你看到童瑶倒在血泊里,而赵歙出现在童瑶的病房里,就认为赵歙是杀害的骆雁的凶手?这是个什么逻辑?”郑斌都把咖啡喝得见底了,可赵泽还是没解释个所以然来。
“我这不是正要说,就被你打断了么。”赵泽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塑料袋子,里面放着一张展开的纸,放在桌上,推到郑斌面前,示意他看,“当时看到这个那情形啊,我就赶紧按了呼叫铃,然后又一把制服了赵歙,医生说如果我再晚几分钟的话,没准儿童瑶就醒不过来了呢。”想得到郑斌的赞赏却发现他专注于那张纸上的信息,赵泽只好自我夸奖一番,“多亏我临危不乱,知道童瑶情况危急,这才救了她一命啊。”
“你是觉得这张纸是童瑶写的?”郑斌指着赵泽拿出来的那件物证问到,纸上的内容写的是:我知道是你杀了骆雁,你要找的东西在我这里。
“当然,你看这儿都有童瑶的名字。”赵泽则指着纸上的落款,的确是童瑶的名字。
可郑斌倒是摇了摇头:“可是这是打印出来的,这个落款根本说明不了什么,如果是你我,也完全可以打出这么一封信来。”
“可赵歙想杀童瑶灭口这是个事实啊。”
“哦?你看到了赵歙对童瑶动手了?我看刚才赵歙的表现可没这么个意思。”郑斌还是看着那张纸,想看看究竟有没有其他玄妙之处,不过翻来覆去的看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那倒没有。”看郑斌一脸果然如此的神情,赵泽有些愤怒,“但是,当我走进去的时候,除了倒在地上的童瑶,就只有赵歙一个人,而且也在童瑶的指甲里发现了赵歙的皮屑组织,童瑶脖子的手指印也和赵歙的符合,这还不能说明赵歙是想杀了童瑶么?估计是赵歙原本是想要掐死童瑶的,但没想到童瑶反抗得很激烈,两个人在扭打的过程,童瑶的头不小心撞到了桌角,才变成我进去时看到的样子。”
这次郑斌倒是边听还边点点头:“这么分析起来倒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不过,如果赵歙是想杀了童瑶,那他怎么拿到那所谓在童瑶那儿的东西呢?还是纯粹想杀人灭口,不要东西了?而且,童瑶拿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