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快过来,出事儿了!”
撞开门,看见赵玲珑晕在里面,沈先生抱起赵玲珑奔往医院。
“她服了大量安眠药,正在洗胃,幸亏你们来得及时,要不然,她就没救了!”医生对他们说。
“天哪,怎么会这样?”万银如惶恐万分。
“你别紧张,已经抢救过来了!”沈先生安慰太太。
“她怎么这么想不开啊,我真是大意啊我!”
醒来的赵玲珑痛苦不堪,她再也不想硬撑下去,当着众人的面痛苦流涕。
“赵姐,您到底是怎么了?”
“我的儿子啊,我的儿子,妈想过来陪你,可我两眼一睁,又回来了,妈对不起你啊!”
“儿子,谁是您儿子啊?”万银如一头雾水。
“裴羿哲,我的儿子!年轻轻就这么去了,我知道您女儿对他的感情,所以将那对刺绣送给她,希望她过得快乐,幸福,不要再牵挂我的儿子了,他有妈去陪他,他不会寂寞的!”赵玲珑哭诉着,声泪俱下。
“天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家夫妇将赵玲珑送回家中,赵玲珑透露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我有一个双胞胎的姐妹,我真名叫尹晓玲,事先,我并不知情,我一直以为,我家就我一个独生女儿,我嫁到裴家,我的丈夫羿哲的父亲对我们母子万般体贴和照顾。我们还有至交,就是姚文渊他们一家,我们过着快乐平静的生活。
偶尔的一天,我父亲叫我回家一趟,说要给我一个惊喜,我怀着好奇和兴奋的心情回到老家,我看到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我惊讶极了,得知她是我的双胞胎姐姐尹霜玲我是百感交集。她没有告诉家里的是,她是黑道费零的女人,在她失踪的这些年里,她被费零的父亲收养,长大后嫁给了费零。她的生活是幸福的,他们是青梅竹马,有着深厚的感情。可是有一天,仇家追杀,她全家人只有我姐姐一人逃了出来,恰巧的是,我父亲遇到她在巷子门口好不狼狈,在那脏兮兮的充满污浊的脸上,我父亲看到了一张与我相似的脸孔,父亲的心顿时纷乱,激动而紧张,当时便决定带她回家,从浴室出来的人儿活脱又一个尹晓玲。通过进一步证实后,父母又惊又喜,问她为何如此窘迫,她怕连累父母,乱编了一堆谎言。我当然没有任何顾虑,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我想出门带她买些衣物,她死也不肯,后来,在我的逼迫下,她道出了实情,天大的危机等待着我们。
我不可能不出门,因为家里有儿子和丈夫等着我回去,我不想他们为我担心更不想有意外的连累,所以没有告诉他们这件事。我给姐姐留了封信,上面有我家的地址,如果我没有意外,二天之内我会给她消息,如果没有消息,请我姐姐勿必回我家替我照顾他们。我很小心的回程,谁知天不如人愿,仇家把我当做姐姐绑了回去。那年,羿哲十岁,他今年应该26岁了。后来,仇家逼问我一些关于黑道的秘密,我不是姐姐当然什么都不知道,我想如果是姐姐她也什么都不会说。他们把我整得很惨,我几乎死掉。最后,他们留下我最后一口气,让我终生受病重折磨。我爬到街上,希望有人会救我一命,我被一些好心人抬到了医院,捡回的一条命,我祈求医生替我整容,苟活于人世,只想安安静静,经不起任何风波,还奢望还能见到我的儿子和丈夫,不相认也满足了。谁知我的羿哲啊!”尹晓玲呜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万银如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竟是这样过来的,一切都有了解释,她的身体受伤,落下病根,原来是被……
“赵姐,真苦了你了!”如果羿哲这孩子活着,咱们就是亲家了呀!
她们双眉紧锁,万银如替尹晓玲轻拭泪痕,沈先生一言不发做在沙发上,吸着嘴里的香烟吐纳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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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那边,病房里的人照常出入。日月轮回,唯一不变的,是躺在床上纹丝不动的余思桐,吴妈总是握着小姐的手,不停地小声对她说话,可她的大脑处于休眠,外界的一切似乎都无她无关。小赵为打听宗亚的下落,忙于奔走,一次在街边不小心听到陌路人传出他有发布会的消息,便不留余力地向目的地找去。
“姚宗亚!你还记得我吗?”小赵的大声叫嚷又令全场停止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