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就行了。”
豆沙包转过我的脑袋,让我贴在他身上,又蒙住了我的眼睛。
被蒙住之前,我看到护士姐姐又奇怪地打量了我和豆沙包一眼才接着埋头整理药剂。
416.豆沙包一下又一下地顺着我的头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掐着点,总之护士姐姐在大力拍我手背的时候,豆沙包一直在我耳边低语。
豆沙包的声音其实很轻,但是在我听来他就像装上了超市大卖场清仓大甩卖时的那种大喇叭……算了还是显得自己有水准一点吧,重新来。
豆沙包的声音其实很轻,但是在我听来他就像响彻剧院里的立体音响、看电影时环绕式的音效和夜里孤枕难眠的ASMR。
总之,这让我很好受,我沉溺在豆沙包温柔地音色里暂时忘记了护士姐姐正在用力拍打我的手背找我的血管,只记得豆沙包嘴里一口一个的“小宝贝”。
417.一直到针头插进我的手背的时候,我才知道生理上的疼痛是无法忽略的。
我,一个20岁周岁的成年男性,在输液室爆发出了让隔壁五岁小孩都停止哭声转头好奇地看着我的哀嚎。
“疼疼疼疼疼疼!”我紧紧攥着豆沙包的手臂好缓解疼痛。
“不要乱动。”
护士姐姐贴上医用胶布又说:“到时候针头都要掉出来了。”
我立马止住了声音,小心翼翼地端着输液的手,心想,我才不要再被扎一针呢。
418.豆沙包带着我在输液室里找了一个空位置让我先坐下。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输液室里人来人往的,座位和输液的人已经呈了一个“供不应求”的状态。
我看着正帮我把输液袋挂在钩子上的豆沙包说:“豆沙包,你累不累啊?你还是先回去吧,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等会挂完水我就能自己回去了。”
豆沙包挂完袋子蹲了下来,拉过我放在腿上的另一只手,边摩挲着边笑着对说:“奶黄包连打针都害怕,我怎么敢走,万一等会拔针的时候变成小哭包怎么办?又要被其他小朋友笑了。”
太气人了,我很明显地听出了他话里的嘲笑。
我猛地抽回手,嘟囔着说:“哪里有人笑我了?明明只有你笑我。”
419.“是吗?”豆沙包摸了摸下巴,装出沉思的样子,说:“我怎么记得刚刚儿童输液窗口的那个小朋友看到你之后对他妈妈说:‘妈妈,谁说我不勇敢,隔壁那个小哥哥好像哭得比我还惨诶’。”
有吗?刚刚那个小孩真的有这么说吗?我有这么丢人吗!我恼羞成怒地蹬了豆沙包一觉,赌气道:“豆沙包,你最讨厌了!”豆沙包看到我这样,笑得更厉害了,按住我的膝盖说:“好了好了,不闹了,你好好休息会。”
我点了点头才乖乖地闭上了眼。
420.隔了一会我发现怎么也睡不着,我偷偷地掀开眼皮想看看豆沙包在干吗。
谁知道我竟然没有找到豆沙包的身影,我急急忙忙地睁开眼,焦急地在周围找着。
一直到在一个柱子旁边我才看到了倚在墙上闭目养神的豆沙包。
豆沙包的脸上布满了倦意,医生说我是过度劳累导致的发烧。
想想他之前和我是一样的,辛苦地排练,又陪着我一起复习做题还要给我讲解。
我想豆沙包的劳累和我是一样的吧,甚至可能比我还累吧,不然他不会今天早上我叫他起来的时候还央求我让我再睡一会的,毕竟豆沙包平时都是7:30就准时起来看书的好学生。
可就这样,他今天还是强打精神给我跑前跑后。
我的眼眶突然有点湿润,豆沙包实在是太好了。
第46章
421.“予明,你紧张吗?”一个好听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吓得我一激灵。
我是谁,我在哪,我现在在干嘛?我拷问我自己。
我是林予明,我在小剧场后台,我在准备候场等会的表演。
我自问自答。
“啊啊啊啊啊!”我猛回过神,才发现刚刚是和我还算相熟的晚会女主持在说话。
我摇了摇脑袋急急忙忙地回答她:“不不不不不张紧啊,我一点也不张紧的。”
“????”女主持满脸疑惑地看着我:“什么长进?”“不张紧。”
“不长什么?”“……”好吧,我嘴瓢了,应该是不紧张的。
但这无疑说明了我很紧张。
自从周末发过烧之后,豆沙包这个礼拜直线减少了我们的训练时间。
他是好心的,想让我别太累。
但是不巧的是,我属于“临时抱佛脚”型选手,所以演出前减少训练时间也无疑是让我对这次演出更没底了。
422.“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