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霸道狼狗黏上的日子_作者:米粒儿艾(184)

  门外的摄像机电线被剪断,萧弋云不让送药的人进门,还有乔语三更半夜以“查看病人睡眠状况”为由拿走备用钥匙。

  算他们聪明,既没有留下关键证据,也没有带走萧弋云,否则林泽会直接告他们非丿法入丿侵。

  李乐听完电话,如坠冰窟,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席卷而来。

  但现在还不能倒下,他踩下油门,直奔机场。

  刚才林泽说的是,他已经上飞机了。

  也就是说,萧弋云才登机。现在是下午3点30分,哪怕来不及阻止,也能查到航班信息。

  但令李乐失望的是,合理时间内起飞的国际航班里,只有一次非洲。

  林泽怎么可能把人往那里送呢?一定是他说谎了,也许萧弋云早就被送走,也许还留在别墅里,谁都猜不到真正的答案。

  李乐挫败地坐在机场外,看着碧蓝的天空,陷入茫然与担忧。

  “你究竟去了哪里?”

  连日来的压力都在这一颗爆发,李乐一拳砸在车上,连痛觉都感受不到。

  也许人早就被送走,又或是不在本地登机,林泽完全可以说谎。

  渐渐地,痛觉来袭,也为他带来理智。

  李乐猛然察觉,自己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细节。

  转瞬间,他又看见了希望,直接拨电话给乔语:“乔语,林泽是混血对吗?”

  乔语一时没转过弯,茫然地回答:“对啊,大家都知道。”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李乐又问:“他是哪里混出的杂种?”

  虽然话不好听,但乔语终于明白了李乐的意思,不禁在心里夸他聪明:“四分之一B国混血。”

  明晃晃的线索就放在眼前,他们却因为焦急担忧而视若无睹。

  如果要送一个随时都有可能逃走的人出国疗养,当然要送到自己最熟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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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弋云的确还没有座上飞机,不过也逃不掉被送走的命运。今晚,他将座上前往B国的飞机。

  他坐在卧室的窗边,夕阳从外面斜照进来,格栅的阴影落在脸上。

  光阴交错间,便又成了一幅静谧的油画。

  “该走了。”林泽推开门,臂弯间担着一件长外套,“我送你上飞机。”

  萧弋云没有一件行李,证件也都在林泽手里。最可笑的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将被送到哪里去。

  但他无法反抗,因为只要精神诊断书握在林泽手上,他就不可能逃离噩梦。

  林泽想为他披上外套,却见萧弋云惊惶地躲开,从头到脚都写满“抗拒”两个字。

  一瞬间,空气里只有冷冰冰的尴尬。以孟溪为首的围观群众,都变了神色。

  林先生的嘴角还留着伤痕,萧弋云的双手还缠着纱布,发生过的事情仍历历在目。

  谁都不明白,林泽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对一个精神失常的病人这么用心。

  明明想要谁陪在身边都是一句话的事情,偏偏对一个不听话的病人执着,不说旁人,孟溪也很困惑。

  林泽大方地原谅这一举动,将外套送给萧弋云:“带上吧,你很久没有出去过了,不知道现在天气已经转凉。”

  萧弋云冷淡又直白地告诉他:“不用,我厌恶你给我带来的一切。”

  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惊得屏息望向林先生,生怕老板发飙。

  好在林泽没有生气的迹象,转而把外套抛给孟溪:“走吧。”

  萧弋云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里,奔赴未知的旅途。

  分别在即,林泽无视一切反抗,奉上一个强硬的拥抱。

  林泽身上常用木质调男香,这气息令萧弋云作呕。他绷紧全身挣扎。惊恐到极限,只想着,干脆用领带勒死林泽吧。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却在抓住林泽脖颈上的领带时,被攥住手腕。

  林泽单手抽开领带,慢慢绕上萧弋云双腕,恶意曲解他的意思:“想要带走它做纪念吗?”

  真丝领带像滑腻的蛇般游走在手腕,让萧弋云一阵恶寒:“滚开!”

  萧弋云一激动,眼眶四周都是会染上红色,尤其是顺着眼尾飞扬的那一抹,很有意思,也很有味道。

  林泽遗憾地松开手,如果不是迫于起飞时间,或许可以玩弄的更尽兴一些。

  他将领带放进萧弋云口袋,温柔地嘱咐:“不要弄丢了。”

  萧弋云的呼吸都快凝滞了,因为他的口袋里藏着一根红绳,是临行前偷偷带上的。所幸林泽没有察觉,他稍稍松一口气,垂眸道:“你的东西让我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