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霸道狼狗黏上的日子_作者:米粒儿艾(197)

  很快,孟溪现身,很懂分寸地站在门外。

  林泽朝萧弋云扬了扬下巴,话是对孟溪说的:“帮他录入指纹。”

  听到这话,萧弋云与孟溪同时流露异色,一个惊疑,另一个惊愕。

  “只要你听话,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

  看林泽的态度,近乎是以慷慨的主人自居,给听话的玩物尝一些甜头。

  萧弋云自觉受到侮辱,飞速地拒绝:“不用了。”

  林泽问:“不喜欢?”

  萧弋云扫视“私人展览馆”,兴致索然:“没兴趣而已。”

  林泽遗憾地摊手:“大多数时候,你实在让人扫兴。”

  任谁走进这间储物室都会两眼放光,恨不得把所有东西据为己有。只有萧弋云满面漠然,口口声声说着没兴趣。

  “你和李乐在一起的时候,也总摆出这副姿态吗?”

  玫瑰换不来一个笑脸,天价的藏品换来一句没兴趣。有些时候,林泽真想把他锁进软包房再也不放出来,逼他彻底忘记从前的事情。

  自由、自我到底有什么意义?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就放在萧弋云面前,他却拼命地抗拒。

  突然听林泽提起李乐,萧弋云生怕无辜的人再受波及,有心转移话题:“你要的是一件安静听话的收藏品,而不是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更不是恋人。”

  林泽压着嗓音,挑字眼问他:“这么说,你依旧认为你和他是恋人?”

  萧弋云慌忙辩解:“不是这样的!”

  然而,他越是维护李乐,林泽便越是不悦:“你看看你着急的模样,不正印证了我所说的话吗?”

  萧弋云自知失言,眉宇越蹙越紧:“我已经留在你的身边了,还不够吗?”

  林泽抬起萧弋云下颔,垂眸逼视,锐利的神情仿佛要将他洞穿:“不够,远远不够。”

  在对上眼神的刹那,萧弋云本能地撇开脸。下一瞬,面颊都被林泽箍紧。

  林泽对萧弋云说:“我的心里缺了一块,永远都填不满。”

  萧弋云不禁惨然一笑:“你的心里缺了一块,就用别人来填,真是可笑啊……”

  林泽望着他,眼中几乎燃起无名之火:“我再说一遍,我不在乎你是否认同我的做为,我只在意你是不是我的。”

  “对你,我早无话可说。”

  冗长的沉默后,萧弋云只说出这么一句话。而后,他转身就走。

  孟溪仍站在门外,想帮林先生拦住骄纵而不听话的玩物。

  萧弋云冷声说:“让开。”

  孟溪只看林泽的意思,对萧弋云视若无睹。

  直到林泽说:“让他走。”

  萧弋云回到卧室,护工正手拿医用约束带和药品等着他。

  他讽刺地看着这些东西,在护工走到近前时,猛然掀翻配好的药片。

  护工随即变了脸色,以为萧弋云毫无征兆地发病了,不禁严阵以待。

  与此同时,卧室里的动静引来了林泽。药片洒的到处都是,水杯也翻倒在地,发生过什么不言而喻。

  萧弋云看见林泽到来,再度想起刚才所遭受的一切,在怒气和羞愤的驱使下,用鞋底碾碎脚下的药片。

  在收藏室挂上肖像画,昭示着林泽只把他当做物品,而不是一个平等的、自由的人。这个举动刺激到萧弋云敏感而脆弱的精神,让他再也压制不住愤怒。

  林泽从没有意识到,他的一言一行无不在抹杀萧弋云做为“人”的自我和尊严。因而,他也不明白萧弋云为什么吃尽了苦头,却还不断地抵抗。

  孟溪最先出声,夺过医用约束带逼近萧弋云:“怎么还愣着,难道要等他伤到林先生吗?”

  护工随即反应过来,忙不迭跟上去帮忙。如果遇到反抗,他可以搭把手压制住发狂的病人。

  果不其然,一直安静乖顺的病人发狂了,不断挣扎、扭动。因为过于消瘦,练家子孟溪很快就制服了他,把他拖拽到床上。

  萧弋云对孟溪怒目而视,厉声问:“你为什么要做他的狗?你这么做又能得到什么?”

  作为回应,孟溪下死手按住他,冷声提醒:“不要说疯话。”

  萧弋云用尽力气同孟溪扭打,却被护工抓住另一条手臂,强行按回床面。

  他看着孟溪,以及矗立在门前的林泽,近乎绝望地说:“你们才是疯子!你们是才是怪物!是你们把我逼成了现在的样子!”

  然而,护工早就见过萧弋云的精神诊断书。现在,就算萧弋云喊破喉咙,别人也只会把他所说的一切,当成发病后的疯言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