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男朋友就忘了爸妈,你个小没良心的。”
萧景姗走上来就拧他耳朵:“在人家小云面前,胡说什么呢?”
万万没想到,李乐的家人依旧这么和善,萧弋云的担忧稍稍减轻。
“哎哟哟哟——”
李乐一通痛呼, 对萧弋云说:“快救我。”
萧弋云笑吟吟着看他们母子互动,抱着手臂表示:“阿姨教训的好。”
萧景姗愈发有气势:“看见没有,你男朋友都说你欠教训。”
顿时,李乐心碎了一地:“你们怎么瞬间变成同盟了?!”
他们一路欢笑着送李乐进门,安顿房间的时候,萧景姗本想收拾客房,却被李苔拽住。
李苔对亲妈好一通耳语,只见萧景姗先是眉心若蹙,继而舒展眉目。
等她将目光投向萧弋云的时候,满脸都是微妙的笑意:“小云啊,抱歉,家里没有干净的被套了,你看能不能——”
坐在轮椅上的李乐心领神会,立刻插嘴:“这怕什么,他跟我睡呗。”
萧景姗立刻点头:“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说完,拽起李苔就走。
萧弋云愣愣地看着李家母子三人组,隐约觉得,自己走进了陷阱里:“不是……请等等,我……”
李乐一把抱住他的腰,用力搂紧:“方便照顾病人。”
萧弋云忍不住戳他脑门好几下:“就你点子多。”
当晚,萧弋云睡的很不踏实。
李乐挤挤挨挨凑过来,在他耳畔轻嗅,仿佛化身大型犬。
萧弋云不堪其扰,推开他的脸:“别闹。”
李乐不老实,用力吻他泛红的耳尖,又轻声问:“做吗?”
萧弋云撇开脸,没好气地说:“伤还没好,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东西?”
李乐不放弃,牛皮糖似的黏上来,热哄哄的身子贴上萧弋云的后背:“就一次。”
萧弋云被他闹的没了脾气,只好换个方法说理:“我借住在你家,这么做的话……总之,真的不太好。”
李乐搂住萧弋云的腰,把蹭远的人重新拽回怀里圈着:“不会有人知道的,我保证。”
萧弋云下定决心不从:“不行。”
“可是——”
李乐的手越来越不规矩,一番不可言说的捣鼓之后,他边吻萧弋云耳后,边说:“可是,你裹得很紧呢。”
萧弋云将脸埋在床褥间,齿关咬住枕角,不敢喘出声。
李乐偏偏不让他如愿,将手指抵入他的齿关。
“嗯……”
萧弋云红着眼,齿关重重磕在李乐指节,俨然是急了。第一回 借宿在李乐父母家,要是真干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实在失礼。
“他们巴不得我们如胶似漆呢。”李乐一边吻他,一边说,“要不然,也不会把我们安排在一间房。”
不仅一间房,还是一张床,安排的明明白白。
“那也不行……唔!”萧弋云话未说完,就猝然化作啜泣。鼻音里含满了哭腔,就像睡莲撞破了一池春水。
李乐半哄半骗地说:“一次,就一次——”
最后,萧弋云稀里糊涂点了头,稀里糊涂变成了上位,又稀里糊涂地记不清究竟被折腾了多少回。
直到天色蒙蒙亮,他还坐在一朵“浪花”上颠簸着。
他像濒死的天鹅,高昂着脖颈,轻吐呻丿吟。修长的脖颈与高扬的下颔映在墙上,在晨曦与夜色交替的光影中,化成一片撩人的剪影。
在之后的日子里,他们几乎每周都有3天这么过。
萧弋云不禁感慨:这家伙哪是什么小狼崽子,分明是永动机化成人形!
至于李乐,得益于萧弋云的“日夜照料”,好的那叫一个飞快。
连家庭医生都说,李乐复健都能复这么快,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体质异于常人。
对此,李乐呵呵一笑,满脸都是不可言说的意味:“全靠我爱人日~夜~照~料~”
面对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某处正酸的萧弋云狠狠拧了一把李乐后腰。只听李乐“嗷”地一声,又引来家人意味深长的目光。
李乐笑着说:“这是夫夫情丿趣,夫夫情丿趣。”
萧弋云脑壳疼,红着耳朵尖离开现场:“我去花园转转。”
在这段时间里,萧弋云与李乐的家人相处和谐。
尤其是看见萧弋云真心实意照顾李乐的模样,长辈们从前的疑虑都消散了,默认了这段感情。
李院长来探病时,语重心长地与萧弋云谈了2小时的话。萧弋云得到了李院长的承诺,在李乐病愈之后,他就能重回央艺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