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然望着韩先生晃了一下神，“你笑起来好帅。”
韩先生招招手让付然靠近他，付然听话地凑过来，耳朵贴在韩先生嘴唇朝，韩先生低声道：“以后只对你笑。”
付然认真道：“我劝你不要许诺，你偶尔也对别人笑一下嘛，尤其是公众场合，而且笑也是分很多种的，狞笑、冷笑、讪笑、苦笑等等，这些不同的笑表达的情绪贼丰富，你成天板着脸，会让人怀疑你是面瘫，面瘫是种病，得治。”
韩先生在心中叹气，寻思着他学了那么多骚话，一大半说出来都是白瞎，付然总能将不解风情贯彻到底。
韩先生不想跟付然讨论面瘫的问题，他说：“我们下个月就去国外结婚好么？”
III
付然惊了，“大哥你这也太急了吧？！”
韩先生深沉道：“夜长梦多。”
这还是他父亲传授的经验，既然坚定了自己的内心，认准了人，那就赶紧把人领回家，拖久了指不定被哪个缺心眼的挖了墙角。
付然说：“我妈完全不知道我们的事。”
“那就告诉她。”
“要是我妈不同意呢？”
韩先生想了想，“私奔？”
付然无语，“你先看看你自己什么身份再跟我说私奔。”
韩先生捏了下付然的脸蛋，“那就慢慢感化她，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付然眼底瞩着笑，乖巧任捏脸，“嗯啊。” 付然下定了决心跟韩先生谈恋爱以后，仿佛一下子变了个人似的，总是抓住机会就黏着韩先生，摸摸手、捏捏胳膊、扯扯衣角，腻腻歪歪的。
韩先生问付然这是憋了多长时间，不确定关系的时候他碰一下就开怒，确定关系后他还没碰呢自己就凑上来了。
付然说：“懂不懂啊你，我这叫矜持，不是恋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韩先生说：“朋友之间也可以勾肩搭背，牵手拥抱。”
付然一脸嫌弃，“狐朋狗友！不正经！hetui!”
心好累。
韩先生收回目光，捡起只削了一半皮的苹果咬了一口，不开口讲话。
付然撇撇嘴，低头抠指甲，时不时掀起眼皮偷瞄一眼韩先生，过了会儿，他小声说：“好嘛，我以后少跟你杠就是了……”
说不过就不搭理人，毛病。
付然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没敢说出来。
他没留意到韩先生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之色。
病房里气氛正好，安静而温馨，三个穿着不同工作服的外卖小哥左手右手拎着一堆东西同时岀现在病房门口。
“你好，这……”几个外卖小哥面面相觑，然后一齐看向付然，“都是你点的外卖吗？”
哦豁，三家外卖小哥撞到一起了，好尴尬哦。
付然起身跑过去，悻悻道：“是我是我，不同的平台优惠券不一样，所以我就……哎嘿嘿嘿，几位小哥辛苦了，回头我给你们每人都五星好评。”
三位外卖小哥尴尬地笑了笑，把外卖交给付然后相继离开。
他们各自穿着红黄蓝三色衣服，走在一起格外醒目。
付然趁机拍了个照，想着一会儿发朋友圈炫耀去。
他转身往回走，猝不及防对上韩先生审视的目光，他一愣，停下脚步，“咋、咋了？”
“你买这么多能吃的完么？”
“不能啊，这不是还有刘助理和路易斯吗？别人不提，我觉得刘助理一个人就能帮我消耗掉一半。”
不知不觉中，付然早已看透了刘助理的本质。
韩先生一想，觉得付然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一一
“所有辛辣食物都不许碰，胳膊缠那么厚纱布不是闹着玩的。”
付然立刻哭丧着脸，幽怨道：“可是我嘴馋啊，我觉得我胳膊木得事，我就吃两口尝尝味。”
韩先生皱眉，思忖片刻后说：“好，拿来我跟你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