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台风的原因,本来订好下午的飞机只能傍晚起飞,穆易棱和焦恩从飞机上下来已经八点多钟。坐在车上的时候焦恩的肚子在疯狂抗议,他小心翼翼看着穆易棱的脸色:“哥,先吃个饭吧,我可能快要饿死了。”
“先到影视城再说吃饭的事。”穆易棱的语气坚定不容反驳。
“别人谈恋爱要么费钱要么费女友粉,只有你费经纪人。”焦恩一边抱怨一边掏出备好的巧克力和面包:“多少吃点,探班这么急干什么,剧组又飞不了。”
“抓紧时间吧。”穆易棱直接忽略了他的话。
等二人终于赶到影视城的时候,来接他们的工作人员本想直接带他们休息,明天再正式探班拍照片拍视频,但穆易棱听说夏殊现在正在片场,直接调整了接引人员的行程。
离望月楼很远就能感觉到此处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接引人员亮了工作证,带二人通过了两、三个卡子,到达楼内。这是个百余名群众演员的大场面,五六台机位齐齐冲着中心搭建的高台。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高台上的夏殊。穆易棱有些懵,她不是演知书达理循规蹈矩的女三吗?谁家名门闺秀会穿成这样在风月场所跳舞?
高台上,她逆着光赤脚站在中心位,随着古琴声响,两台鼓风机一起作业,几束光打在她身上。薄纱飞起,她的腰身晃动,比水中的锦鲤还要灵活,白皙的手腕高举挽出花来。裙摆张合之间,脚腕挂着的银铃在喧嚣间本不可能传到耳朵里,但也不知是幻听还是其他原因,偏偏每一声都让大家听了个真切,直接在心头炸响。只是一个背影,却让人浮想联翩。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穆易棱瞬间理解了古代的昏君。他只想去揽她的腰,感觉一只手就够用了。
穆易棱甩了甩头,深呼一口气,把风衣脱了下来拿到手里。耳边的丝竹声还在,他干脆闭上了眼睛,然后发现还不如不闭,黑暗中的臆想更为致命。
等古筝声一停,穆易棱看着她身上被鼓风机吹起的纱缓缓再次贴合到身上,导演对着对讲机喊了一声“过”,台下的声音再也收不住了,哗然一片,惊叹声络绎不绝。
“这腰......腰成精了。”
“我的妈呀,来值了,不包盒饭都值了。”
“我要会跳舞就好了,这种程度的群演一天怎么也能赚五百吧?”
“五百?你说她当群演干什么,直接出道它不香吗?”
嘈杂声中,穆易棱抛下焦恩直奔台子的入口处。他只看过一次夏殊的舞台,是在第一次拍摄综艺的时候,夏殊跳的是动作性感的韩舞,不过在屏幕中看到的哪有现场看的震撼。
夏殊听到“过”字的时候也是舒了口气,上台前她让幸语在人群中给她录一小段,她好看看许久不跳舞的她临阵磨枪到底能跳成什么样子,丢不丢人。
刚踩到下台的阶梯上,一个黑影向她而来,她本能退了一步,但瞬间被一件风衣裹住。风衣还带着余留的体温,让她呼吸一滞,抬起头就看到匆匆而来的穆易棱单手拎着风衣,却偏着头看向别处。
他耳朵都是红色的,也不知短短一分钟脑补了多少奇怪的东西,夏殊还没说话,就听到他说:“你不是感冒了吗?”
“是感冒了,但是现在已经好了呀。”夏殊眨眨眼:“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和我说一声。”
“就,新戏刚签下来,要推广,发个微博什么的。”穆易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总之表情凝重先把披在她身上的风衣的一排扣子依次扣得严严实实:“多冷啊。”
“我觉得不冷......”夏殊话还没说完。
“等你觉得冷就晚了。”穆易棱不分由说扣好了最后一枚扣子,满意地看着刚才的妖娆锦鲤变成了粽子:“宰相家名门闺秀也赚五百一天的兼职钱?你们变沙雕雷剧了吗?”
夏殊一脸莫名其妙。
什么就晚了,这什么逻辑?还有五百又是从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