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你姐有没有说过,向往什么样的告白场景?”
“噗。”夏倬瞬间被一粒珍珠呛住,他捂着肚子仓皇咳了好一会儿,总算缓过气来,面色古怪道:“啊,你问这个。”
“这是什么很难回答的问题吗?”穆易棱十分不解:“她如果没说过也没关系。”
“说倒是说过......但你可能做不到。”夏倬露出诡异的笑容:“我们一起看电视剧的时候,她说过也想知道被人抱着花告白是什么感觉。”
她不是花粉过敏吗?穆易棱呆了一瞬。
“然后她还说,电视剧里不论是高傲王爷还是霸道总裁,一世一生一双人的告白都太老土了,给一个开头就能猜得到全程。能让她觉得有意思的怎么样也得是一边单手倒立一边打快板,嘴里还能来一套鼠来宝的。”
夏倬滔滔不绝,再看穆易棱脸色一片恍白,忙挽回道:“当然她那时候可能也就是随口说说,开玩笑的,你不用在意。”
穆易棱捧着奶茶,眉毛拧在一起,一本正经问道:“单手倒立倒是好办,快板也可以学,但是鼠来宝是什么?”
“...”夏倬眨眨眼:“你还真当真了?”
看着穆易棱求知的眼神,夏倬解释道:“忘了你是南方人,鼠来宝是东北话,或者你可以理解为喊麦,喊麦你知道吗?”
“惊雷,这通天修为天塌地陷紫金锤。紫电,这玄真火焰九天玄剑惊天变。”夏倬粗着嗓子手舞足蹈地来了一段文艺复兴。
穆易棱一头雾水,但是还是把夏倬说的所有东西都记在了手机的备忘录里。他学习完新知识,焦恩的电话刚好打过来,催他尽快到公司,新剧宣发有点问题需要处理。
“哥你先去忙吧,刚好我这晚上的活动也需要盯着点。”夏倬十分善解人意。
“那你跟我回一趟正门,把那箱子东西拿着。”穆易棱说道。
二人达成共识,给在车里等待的焦恩也外带了一份奶茶喝。随着傍晚的临近,参加春日祭的学生越来越多了,夏倬盯着穆易棱的眼神丝毫不错开,生怕他面具掉了引起什么骚乱。
“倬哥!看这边!”
夏倬小心看守着穆易棱,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他侧过头才发现,他学院的学生会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支了个摊子,穿着标志性制服的学弟们在疯狂对着他挥手。
那摊子是个套圈摊,十块钱十个环,地上放着考研材料、手办玩偶、盲盒等等,更吸引人眼球的是放得最远、最难套的几个小木牌,上面写着“替写某课小论文一次”、“免查寝券”、“介绍女友一个”。
二三十个好看的姑娘围在套圈摊位前,一人一把圈,都憋着气互相较着劲在套最远那个木牌,那木牌上写着的是“和学生会主席夏学长约会一次”。
夏倬不存在的狗尾巴疯狂摇动,心里非常得意,面子被给到了满分。心里想着学弟们原来如此会办事,看着一群小学妹们都冲着写着他名字的牌子奋力出击,夏倬心里还有点小期待,说不定借此机会能够展开一段美好缘分。
但很快,他想起穆易棱就在他身边站着,他起了装逼之心,说道:“哎,怎么搞这个,让人多苦恼。”
“也对。”穆易棱应和道。
下一秒,他放在收钱的桌子上十块钱,却只拿起来了一个圈,闭上一只眼睛瞄了一下,手腕突然用力一抖。
夏倬眼睁睁看着那圈打在写有他名字的小牌上,稳稳套了上去。
“不用苦恼了,也不用谢我。”穆易棱拍了拍手。
夏倬:“......”
倒也不必……
送走了穆易棱,夏倬回去继续看场子,为了保证安全避免出现意外,春日祭开到晚上九点收工,时间一到学校直接给断电,并没有延长时间的机会。夏倬在忙完这一场大活动后,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学弟们嚷嚷着去唱歌庆祝他也没去,只想赶紧回家休息。
本来想着回租的房子去,但夏殊突然打电话过来说她去找朋友谈事情今晚不回家,他便抱着穆易棱给他的纸壳箱打车直奔自家的别墅。在路上回忆起穆易棱找他的种种,想到他姐终于有嫁出去的预兆了,不免邪笑出声,想要立刻跟他爹八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