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回头去找冬冬要手机,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喧闹,顾朝夕回头,刚好看见要找的人。
他身后跟了好几个人,个个西装革履,边上一位比他低了一个头的男士正在说什么,江洲暮微微低着头听。
顾朝夕看过去时,他抬眸朝她看了一眼,很短暂。
也没什么情绪,就像正常的陌生人间的对视。
路过顾朝夕身边时,她只听见断断续续他们在谈工作。
等一群人全部越过走掉,顾朝夕才回头,漫不经心地远远缀在后方跟上。
直到走到了没有人的角落,她在原地转了转,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明明就是这个方向的,还能跟丢?
两边各有几个房间,没挂牌子,顾朝夕试探着轻轻敲了下其中一扇门。
没有动静,刚想推开进去,从后方伸过来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一个晃眼,顾朝夕就被人圈着腰拉进了对面的房间。
没有开灯,昏暗地看不清房内摆设。
那人膝盖一顶,刚好适度的力控制住让她动弹不得。
贴在顾朝夕耳边的声音低声问:“找我?”
双腿被人固定着,嘴巴也被捂着,哪怕早猜出来,顾朝夕也不想承认。
她伸手去推江洲暮,可还没碰到他,就被人握住了手腕。
嘴巴的桎梏松开,顾朝夕得以喘息,“江洲……唔!”
江洲暮单手拢着顾朝夕后颈,膝盖卡在她腿间,闭眼吻上今晚看见她穿这身旗袍时便觊觎已久的地方。
外面的喧闹还能听见,顾朝夕喘息地张了张嘴,却刚好让人趁虚而入,舌尖被勾住,与此同时,钳制着她手腕的那只手松开来,改为揽着腰。
顾朝夕手落在江洲暮衣袖处,情不自禁地揪住那一块布料,微微仰头承受着。
江洲暮里里外外都吻了个够,疾风骤雨才化作淅淅沥沥的雨丝,辗转着在唇上斯磨。
听不见,也看不见所有人,这片小角落成为片刻温存的秘密花园,连接吻都可以肆无忌惮。
江洲暮满脑子都是零点时顾朝夕那句“生日快乐呀”,所以连以小时累加的思念都成了难熬。
迫不及待想要见她,想抱她,想吻她,想在这一刻停留一辈子。
呼吸灼烫,顾朝夕被吻得几乎喘不上气,却也不肯退却。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走廊路过多少人,江洲暮才退开来一寸。
顾朝夕攀着他的肩,靠在江洲暮肩头喘息。
好半天,她才道:“江洲暮,你吻技怎么进步这么快?”
江洲暮顿住,几秒后喉间溢出一丝轻笑。
顾朝夕又说:“和第一次差好多,你背着我练习了?”
江洲暮低头,抬起顾朝夕下巴,唇贴上去,在她耳边说:“男人在这种事情上,从来都是无师自通的。”
“还有。”腰间被掐了下,顾朝夕听见他喑哑着嗓子说:“以后能不能不在外面穿旗袍?”
有些痒,顾朝夕躲了躲,眼中匿着笑问:“不好看?”
江洲暮语气莫辩:“太好看了。”
再次出现时,已是半小时后,晚宴都进行至尾声。
汤嘉将顾朝夕上下打量了个遍,戏谑道:“可真够久的。”
顾朝夕脸不红心不跳地坐回原位,汤嘉又小声道:“你发型是不是哪里变了?”
还真是火眼金睛,头发当然是被江洲暮弄得有些乱了,造型师不在跟前,顾朝夕补了口红后自己随便调整的。
“到哪个环节了?”顾朝夕顾左右而言他地问。
汤嘉道:“马上就结束了吧,等会所有人上台合影之后就结束了。”
“嗯。”
江洲暮只出现了那么几分钟,神龙见首不见尾,合影环节都没露面。
散场时,顾朝夕第一件事就是从冬冬手里拿到自己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