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李子敬挥挥手,“你干嘛老讲这些败兴事儿,嘴就不能干净一点?有时候我都不明白了,谁他妈才是他的亲儿子。怎么他疼你就比疼我还厉害?”
“你也被他这么疼试试?”宫泽竹扭头,“我警告你,在你爸死之前,你最好别打我的主意。不然我俩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宫泽竹从李家下属的私人医院里出来时天已经很晚了,李子敬问要不要顺路捎他回家,宫泽竹看一眼坐在李子敬车内驾驶座上的阿库丽娜,玩味地笑了笑:“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开了车。”
李子敬顺着他的视线一瞟,哈哈大笑起来:“如果不是你先想阴我一招,拿我当跳板,哪里会成现在这个样子呢?咱俩还是好好听我爸的吧。放心,等他死了,你和李家,就都是我的了。”
宫泽竹敷衍地点点头,也对阿库丽娜道了一声再见,从车库里开出自己的车,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向了虞家老宅。
他想小疯狗了。
他现在,非常非常需要小疯狗。
“你在家么?”宫泽竹坐在车内,看着面前别墅二楼某个房间亮着的光,拨通了虞洛的电话。
“没,我在爷爷家。”
窗户上出现了一个朦胧的剪影。宫泽竹似乎能从那团黑乎乎的黑影里看到小疯狗的眉毛、小疯狗的鼻梁、小疯狗的锁骨、小疯狗的肩窝和小疯狗的长腿。甚至还有小疯狗最隐秘的地方。
“哦……”宫泽竹低低地应了一声,“不回家了?”
“爷爷看我看的紧,不让我走。”虞洛说,“可是你要我回来的,现在我走不了了,也怪不上我。”
“都是姐姐的错,行了吧?”宫泽竹头向后仰,眼睛却还一直盯着那个窗户,“那姐姐今晚得一个人睡了。”
虞洛听出宫泽竹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对劲:“我说……你这么晚才回家?”
“还没回家呢。”
“那你在哪?”虞洛看一眼房间里的挂钟,“这么晚了。还在……公司?”
“没。下班了。”宫泽竹回答,“在外面做望夫石呢。”
?!
虞洛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拉开窗帘,推开窗户。宫泽竹正坐在驾驶位上,透过车前镜朝他笑。
不是惯常的那辆骚包透顶的紫罗兰色的车,而是换成了极为普通常见的黑色。路灯惨白的光线铺落在车上,反而变成了淡淡的银色光泽。宫泽竹浅浅笑着,胜过千言万语。
虞洛捏着电话的手紧了紧,突然将手机往下一摔,转身从房间内跑下楼,管家在门口拦住他:“少爷,您要是出去了,我们可就完了。”
“我不会逃走的。我就在小区里走走。”虞洛不耐烦地推开门,头也不回地奔了出去,“我很快就回来。”
他气喘吁吁地跑到车前,后座的车门已经打开。
虞洛一头扎进去,把车门猛地一带。宫泽竹就亲了上来,他的吻如同密密麻麻的雨点一样势头迅猛地砸在虞洛的唇上、眼上、肩上,他之前用眼睛和记忆描摹的每一处。
宫泽竹从未吻得如此具有侵略性,好像要把虞洛生吞活剥,吃进心里去一样。
“小疯狗……”宫泽竹的唤声酥棉起来,好像怎么也叫不够,“小疯狗……”
“我在,我在。”虞洛的身子几乎被宫泽竹压得要陷入靠椅中,但还是伸手紧紧搂住宫泽竹的背,把他扣向自己。
“我好想你。”宫泽竹在虞洛的胸前落下一个又一个的桃色吻痕,双眼娇艳地抬头望虞洛一眼,“我想你了。”
虞洛伸出指腹抹去宫泽竹眼角的潮红泪珠,温柔地轻声道:“就在车上做吧。”
第22章 宫泽竹现在怎么样了
虞洛就这么一直被他爷爷关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便听着自家爷爷类似于皇帝挑妃子的言论。自从那日一见之后,他也就再也没有和宫泽竹见过。宫泽竹未曾找过他,他自己也不知有什么理由去联系宫泽竹。
倒是李子敬隔三差五会拨来一个电话,大概是瞅准了虞洛将来会是家里的接班人,想趁机笼络笼络,打好关系。开始虞洛不耐烦理会他,但李子敬偶尔会不经意地絮叨一些宫泽竹的事情或是谈到自己最近的生意情况。出于对宫泽竹的担心,他也就都忍受了下来。
“你瞧瞧,你王叔叔家那个小闺女,怎么样?”客厅里,虞老爷子又在向虞洛喋喋不休。
已近年关,虞洛答应自己弟弟过年时会带一个准媳妇回家后,估计是虞城大喜过望,想借机摆脱老爷子对自己的纠缠,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虞老爷子。
虞家老爷子那叫一个开心,转身便问虞洛是哪家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