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一边想,一边试图转了一下腰, 只是瞬间,他又缓缓地躺平, 用另一只手按住腰,低声“嘶”了一下,历经了千难万险, 才完成了翻身这个动作。
总算是够到手机了。
谢执把手机放到眼睛前,关闹钟的瞬间, 睁开眼睛瞄了一眼。
手指机械性地划过,闹钟被关闭了,但下一秒, 谢执的眼睛却骤然瞪大——妈呀,刚才闹钟上写了什么???
“给温编打电话。”
谢执眼睛睁大的瞬间,房间的门被推开,一股带着橙子香的风撞进来,和谢执的鼻子碰了一下。
谢执趴着,余光努力了再努力,也看不到门口那边的动静。
“能不能……”谢执趴在床上,“帮我翻个面……”
严肆:“……噗”
严肆走到床边,把自己端过来的橙汁放下,坐到谢执身旁,手掌放到他的腰上,轻轻揉了揉。
严肆的力度很合适,刚好缓解了谢执的疼痛,刚才还觉得要断了的腰被他揉了一会儿,僵硬的肌肉终于松了。
严肆左手揉谢执,右手把吸管扔进玻璃杯中,端下来,递到谢执的嘴边。
“又是橙汁啊?”谢执随口说,叼住严肆给他插好的吸管,喝了一大口。
“是啊。”严肆端着杯子,笑眯眯地看着谢执,“学习某个人,我也来点文人的浪漫。”
谢执刚准备说话,杯子就被严肆一撤,随手放在地板上。
严肆趴下身,在谢执背脊上面几厘米的地方悬空,轻声说:“在某些……特别的时刻。”
昨晚也是这个姿势,然后那个橙子味的东西就这么戳进去了,然后……然后……
严肆抬起一点头,看着谢执的耳朵——嗯,真好玩儿,耳朵又红了。
严肆混在娱乐圈多年,深知分寸的重要性,逗了谢执一句也不逗了,把橙汁端起来喂他喝完,然后把谢执的手机解锁,点开了温随心的电话。
谢执看到温随心名字出现在手机上,也不敢再乱玩,手忙脚乱一阵,清了清嗓子,电话通了。
温大编剧极其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喂,干嘛。”
“师父。”谢执说,“你在北京吧?”
温随心:“知道还问?到底干嘛?”
谢执:“是这样,我和严肆明天就要回重庆准备高考了。”
温随心:“嗯。”
谢执:“有一段时间不能和您见面,所以我们请您吃饭,当面和您告个别。”
这半年里,温随心帮了他们很多,师父虽然说话不好听,但永远都是好师父。
“形式主义。”说话不好听的温随心在听完谢执的话后,不负众望地哼了一声,直接开骂,“有什么好吃的?时间多了闲得慌是吧?赶紧滚回去读书。”
“诶,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女声,然后是温随心一声没压抑住的哎呦哎呦。
估计是被dia起耳朵扔一边去了。
反正再接电话时,电话那头就换成了师母,师母还是温温柔柔地,冲电话问:“是小执吗?”
谢执:“师母好,是我,还有……”
严肆:“师母,还有严肆。”
师母笑了起来,连忙说:“那确实还是当不起小肆一句师母——电话不会还你的,边儿去。”
前半句还是温言细语,后半句那就是粗犷至极。
谢执:“……”
师母:“你刚刚和你师父说的话我都听到啦,不用管他,也不用请他吃饭,山猪儿吃不来细糠,他没那个福气。”
严肆:“……”
温编在家的地位,如此可见一斑。
温随心:“你说谁是猪???”
师母又和温随心吵了两句,对着电话,继续道:“反正你们别请,今晚来我家,我烧饭给你们吃。”
“怎么就们了?”温随心无力的抗争传来,“我没打算请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