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少越把他另一只手拿起来,上面被碎片划破了几条不深的口子,姬少越看着有些血丝的小口子,姬南齐说:“好疼啊。”
姬少越撩起眼皮看他,姬南齐:“吹吹就不疼了。”
姬少越脱他的衣服时也没有反抗,有些胆怯地往门的方向看了看。
“我们吵架的时候,你不能交女朋友,我们会和好的。”
姬少越把他带着一点碎渣的外套脱下来,问:“为什么突然又需要我了?”
姬南齐愣住,他对姬少越也不是需要那么简单,他急于和好,又每每无法马上明白姬少越生气的理由,他也选择忘记那些过分的事,轻声为自己的偷跑和失联道歉,最后嘴唇蹭着姬少越的耳廓,说:“你不要总是弄得我很疼,你要说到做到。”
姬少越手掌贴着他的脸颊,拇指抚摩过他下巴的软肉,把他推向与自己平视:“这么听话,是不是想要夏侯帮我查的东西。”
姬少越总是问他,但每次都是不需要回答的问题,从他开口的口吻,和姬南齐的神态都可以得到答案。
“你哪里笨呢,你一直都知道你最有用的是什么,每一次都能交换来你想要的东西。”
犹如当头一把冷剑,姬南齐刚才的笑也没来得及收回去。
姬少越从床边的柜子拿出一个文件袋:“知道你今天会回来,也会想要这个,所以给你带来了。不要吗?”
姬南齐张口结舌的样子,显得无辜又无情。
姬少越冰凉的食指按住他会解释会哄人的嘴,从他脱下的外套里拿出一只黑色录音笔,一端正微弱地闪烁着正在工作的绿色荧光。
“我一直好奇,到底是什么给了你勇气,原来就是这个。在我身边的这段时间,保存了多少呢?”姬少越薄唇挑着冷笑,捏住在手里转着玩的录音笔,忽而对一脸惨白的姬南齐扬了一下眉梢,“不够的话,我这里还有。”
姬少越把手机拿出来,语气结霜:“这种每次你都被我操得不死不活的样子,有准备东西录到吗?”
一旦被定了罪,解释不重要,开口也显得苍白无力。
他被掐着下巴去看手机里淫叫的人,不在性爱里的围观,是无处遁行地直面自己的淋漓丑态。
“你哭什么?不是你勾引我的吗?婊子。”
姬少越给了他两个选择一个是删掉他手机里东西,一个是拿走那份文件袋。
姬南齐选择了后者。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的。
他怕极了,被姬少越赶走的时候以为会被抓回去,被打被操,但都没有。
姬少越可能真的失望透了,也不对,姬少越只是从未相信过他。
姬南齐把喻灵的资料都拿出来看,太厚了,摆了满满一张床,他看了一半,只记得喻灵在缅甸的本名叫“阿哭”,其他和喻灵有关的人他没有印象,更不认识。
这就是他用在姬少越那里岌岌可危的信任换来的东西。
把文件都收起来后,姬南齐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思考,对着虚空发问:“妈妈,怎么办。”
就像当初喻灵问他“以后你怎么活。”的问题一样,都是无人问津的痛苦以及寸步难行的绝望。
半夜姬南齐在睡梦中被鬼压床,乱蹬的小腿一下就被握住,顺势分开腿,钢铸似身体把他死死压住。
姬南齐惊恐万分,又惊又怕地抓住对方的肩膀,是有温度的,心神松了一半,又猛地对上那双烫人的眼睛,刚要开口就被掐住嘴。
最开始姬南齐差点疼晕过去,半熟的身体被操开了后,就成了一个人型的性爱玩具,身娇体软,眼角绯红,个人感官已经滞后于炙热的性。
天亮的时候,姬少越给他把衣服穿上,遮住一身深红浅晕,只给他带上了衣服的帽子,就堂而皇之地把双腿发软的姬南齐从南山带走。
在行驶的车上姬南齐靠在姬少越怀里,突然想起:“你要送我去伦敦吗?”
“不。和我一起回去。”
姬南齐点头的同时,其实很想问一下自己的身份。但他喉咙痛,其他哪里都痛,他问不了什么,也去不了哪里,他本来就不需要身份,也不需要思考。
第二十七章 伤心妲己
早晨的天空呈现冷调的灰蓝,小区物业做的圣诞装饰还没有撤掉,被匆忙带走的姬南齐海穿着昨天的外套,敞开的衣襟下衬衫很皱。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胆怯,路过一颗松树,他伸手摸树上迷你圣诞帽,很快被姬少越握住发凉的手背径直往回走。
现在才早上七点不到,小区里走动的人少,回到他们住的地方,姬少越才把手松开,姬南齐没抓到他的手,轻靠着墙,支撑住精疲力尽的身体,下体火辣辣的刺痛让他背后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