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呀!”艾宝说。
严塘这提议,倒是意外地正好和这周“爱的疗养站[爱心][爱心]”里面,豆豆妈组织的野炊活动不谋而合。
豆豆妈春节的时候带着豆豆去了一趟首都,找那位据说牛逼哄哄的海归大牛医生,给豆豆看病。
似乎是结果还不错,严塘看她最近的朋友圈,里面经常都是几条她和豆豆的亲密合影,其中豆豆和她都笑得灿烂。
豆豆笑起来,脸上的肥肉挤得他眼睛都不见了。
她最近一回来,就又积极地投入进了群里的活动中。
严塘看了看,这个活动报名的还挺多的,大概都是正式入春了回暖了,想带家里的孩子出门走走。
自从春节以来一直没了声音的罗先,最近突然又活跃了起来。
大概是春天真的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吧。
连罗先这种孽畜都又蹦跶起来了。
“严哥!!本宝宝好想你!!嘤嘤嘤!!!”罗先招呼都没打,直接在前台登记了一下,就轻车熟路地找到陈珊,冲进了严塘的办公室。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居然吓得严塘失手,在文件上画出一条长长的黑线。
“你怎么把他带上来了?”严塘把这份作废发文件收起来,黑着脸问门口的陈珊。
陈珊才不怕严塘的脸色,她耸耸肩,“是你这位朋友逼着的,说是我不把他送上了来,他就要以死相逼。”
本来陈珊也是不怕罗先的以死相逼的。
在公司起步的时候,她也接触过这位一掷千金为兄弟创业的富家子弟,知道罗先这人什么脾气。估计他这次来就是闹着好玩。
但是罗先后面一句话吓到了她。
罗先抱着她的门框,嘤嘤哭泣,说不领他上去,他就要对陈珊以身相许。
陈珊沉默了。
她沉默地放下手中的资料,沉默地盖好签字笔的盖子,沉默地走出办公室,沉默地把罗先领了上来。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罗先反而嘤嘤嚎哭得更厉害了。
“加油!严先生!我撤了!”陈珊完全不想在这里再多说一句话。
她握着拳头,对严塘作出一个加油打气你最棒的手势,就踩着自己的高跟鞋啪啪啪飞快离开。
罗先一个人还在门口哇哇大嚎。
还好严塘和陈珊办公室的楼层都没什么人。
严塘看着门口的罗先,揉了揉额头上自己突起跳动的青筋。
他现在头痛得要死。
“行了,罗先,别干嚎了,”严塘看着罗先命令道,“滚进来,有屁话就快点说!”
罗先也是知道严塘是个隐形工作狂,很少会在工作时间来打搅,以往约严塘去酒吧都是掐的严塘的休息时间,和他打电话。
所以,严塘估计,罗先这回儿来,估计真是有什么大事情了。
罗先听见严塘说话,立马就不干嚎了。
他直接瘫坐在严塘对面的沙发上,头仰着对天,作出生无可恋的姿态。
“罗先,到底怎么了?”严塘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有屁快放!”他说。
罗先闻言才不再仰头,他看着严塘,眼睛下面是一圈重重的黑眼圈,下巴处的胡茬都冒出来许多,一看就是几天都没打理了。
严塘看着他这样子,都皱了皱眉。
这是发生什么了?
严塘缓了缓自己的声音,又问了一遍。
罗先一脸颓废,幽幽地看着严塘说,“严哥,我家里让我相亲快把我逼疯了!!”
他发狂似地抓挠自己的脑袋,“从春节到你妈的上个星期!!差不多整整一个月还多!!!我他妈被关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每天被我妈像是遛狗一样地见杂七杂八的人配种!!我真他妈的是要疯了!!!”
罗先其实比严塘都还小一岁,今年也不过是二十六。
严塘有些不解,“叔叔阿姨为什么这么急?”
罗先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鬼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理解不来他们的逻辑,什么叫结婚了就收心了,踏踏实实过日子了,我放他妈的屁!”
罗先第一次露出浓烈的厉色,“不是老子想要的那个,硬逼着我娶回来,我他妈就子承父业!把我爸那套在家红旗不倒,在外彩旗飘飘昨日重现一次!!”
这样强迫地叫一个浪子收心,妄想用一段婚姻困住一头野牛,确实无异于是杀了他。
或者比杀了他都难受。
尤其是罗先这种,二十六岁,已经算是经济独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