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艾瑶睡着后,司瑾揉了揉安知靡的头发,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愉悦。
“安安,让我怎么能不误会?”
安知靡浑浑噩噩间,只觉得整个人躺在了香甜的巧克力堆里,那比奶油更甜的气味迷得他找不着北,浑身上下的细胞在咆哮——只要吃一口就好了。
他摸索了半天,想要找一个合心意的地方,忽的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低低唤他。
谁在叫他?
哈,不要打扰他享用美食!
安知靡闭着眼睛,张口咬了上去。
......
司瑾低声说了几句话,安知靡好像没听到一样,根本不理他。
正当他要低头看安知靡时,身上的人动了,下一刻,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感,有人小口咬住了他,牙齿陷入皮肉的痛感只保持了几秒钟。
司瑾几乎以为安知靡在报复他。
然而咬着咬着,随着慢慢上升的气温,就变了味道,除了初始留下的浅浅牙印,那道温热的湿润感渐渐下移,又咬上了他的锁骨。
半晌,就在那触感继续下移时,司瑾忽然抬手阻止了安知靡,声音微哑。
“不要继续了。”
太快了,地方也不合适。
身上的人却没有回复他,也就是这个时候,司瑾才察觉不对——手上触碰的皮肤太烫了。
司瑾神色微凝,迅速拉开拉链,翻身起来开了灯。
随着灯光亮起,旖旎的气氛骤然散去。
他一眼就看见安知靡红得不正常的脸,还有被汗水浸透的衣服,碰了下额头,温度高得不正常。
艾瑶也被惊醒,探出睡意朦胧的脸,“怎么了?”
司瑾一把捞起安知靡,“去叫人,他发烧了。”
艾瑶顿时吓得困意全无,连忙跑去喊人。
安知靡的突然生病,打乱了节目组的节奏,一晚上的兵荒马乱,直到他半梦半醒吃了退烧药,缓缓降了温,险些要叫救护车的工作人员们才松了口气。
次日,所有嘉宾集合在一起,准备回国。
这档综艺并不是一次性录完,而是分几个阶段,直到第一期节目播出,节目组综合反响会调整下一期节目内容,再继续录制。
也就是说,安知靡有一周的假期。
安知靡今天起床后状态就很萎靡,他背着镜头打了个哈欠,一出来就被众人纷纷关心。
“安安,好点没?”薛城心里愧疚,“都怪我和你玩水了,害你发烧。”
“和薛哥没关系,是我最近没休息好。”只有安知靡才知道根本不是发烧,他打了个哈哈敷衍过去。
白元驹拉着曾琪也过来关心了几句,相比之下,安知靡态度就冷淡多了。
他看着这恩爱的一对,心想,曾琪和白元驹是不是合约情侣?
所有人陆续问候过了,最后开口的是司瑾。
“你对昨晚的事有没有印象?”司瑾看他。
安知靡心中警惕,“什么事?”
他意识到自己语气太僵硬了,随后放软了声音,“我是说,昨晚我中途就没了意识,有发生什么事么?”
司瑾看了他一会儿,莫名其妙有种被白嫖的错觉。
他压住心里微妙的不爽,“没什么。”
就听安知靡微微疑惑的声音响起,“不过可能是这两天太辛苦了,昨晚我梦见在啃鸭脖子。”
艾瑶噗地笑了,“香吗?”
安知靡说:“挺香的,啃得吭哧吭哧的。”
薛城也笑着加入了对话:“瞧给馋成什么样了,走走,回去我请大家啃鸭脖。”
安知靡恍恍惚惚摸了摸下颌:“我现在还牙酸呢,这个梦也太真实了。”
司瑾:“......”鸭脖?
......
众人一路说笑去了机场,等在国内落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和嘉宾们告了别,安知靡裹得严严实实,被周燃接走。
车子刚起步,周燃就连珠炮似的问起了具体情况。
“录制过程还顺利吗?”
“和司瑾相处没出问题吧?”
“你有没有得罪人?”
安知靡被吵得头疼,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
周燃心生不详,小心道:“......没被录到不该录的东西吧?”
安知靡:“呵。”
周燃:“......”
“什么意思?”周燃害怕极了,心想小祖宗你呵这一声能吓掉我半条命。
安知靡这才缓缓道:“开个玩笑,吓你的。”
周燃一口气险些没喘过来,面露怒色,想说点什么,见安知靡一副累得不想说话的样子,悻悻收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