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霖简直想找个洞把自己埋了,咬牙道:“脱!”
陆选义蹲了下来,一点一点地把他的裤子拽掉,还非常温文尔雅地说:“不用谢。”
他蹲下来之后,韩霖的眼睛勉强敢乱瞟了,刚才他那么站着,自己又坐着,他压根儿连动都不敢动。
韩霖只剩下一条遮羞布,他从来没被人这么看过,都快哭了。
陆选义终于不逗他了,说:“你洗吧,我先出去了。”
直到他关上门,韩霖才反应过来,他其实已经洗过了。
“我□□大爷!”韩霖怒了,把沐浴露砸向门口。
门外传来闷闷的笑声。
韩霖面红耳赤地洗完澡,面红耳赤地回到宿舍。
纹身哥都惊了,“你这是蒸了个桑拿吗,这小脸红的。”
韩霖看着大摇大摆坐在自己床上的陆选义,没好气地说:“滚呐,别睡我床上。”
陆选义理所当然地说:“我不睡你床上,半夜谁给你打扇子?”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韩霖趋于热气的淫.威下,可耻的不吱声了。
教官为了整洁统一,不允许大家用蚊帐。
到了半夜,农村的大蚊子又毒又辣,韩霖被咬了七、八个包之后终于醒了。
他快要崩溃了,不停地在身上挠。
陆选义也被他的动作弄醒了,起来去拿风油精给他涂抹。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吸引蚊子,明明他和陆选义睡在一起,蚊子偏偏只咬他。
好不容易再次睡下,韩霖在梦里连高考成绩都还没看到,又被惊醒了。
教官们在下面吹集合哨,喊道:“快醒醒!都醒醒!”
韩霖一看手表,凌晨四点半,他彻底疯了。
小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正要发作的时候,小赵教官冲进来道:“都给我起来,一半人去放羊,一半人去重新插秧!你们昨天插的秧都倒了!”
韩霖:“……”
作者有话要说: 少爷,别插秧了,老爷叫你回家了。 去重新插秧后,陆选义的晒伤更加严重了,脖子和领口下方的皮肤出现了明显的分层。
韩霖虽然脚伤了,但也没有逃过一劫,而是被村民带着去放羊了。
打开羊圈的一刹那,那味道,那酸爽,有点上头。
在和羊群亲密接触了一整天后,韩霖恶心的连饭都没吃的下。小羊根本不像传说中那么可爱,好不容易他抱住一个可爱点的,还被母羊追在后面顶。
吃晚饭的时候,小赵教官没有和他们一起吃,听说是请假了。
第二天,韩霖在劈柴的时候看见了他。
韩少爷活了十几年,从来不知道做饭还用用劈的柴,因此也对这项任务充满期许,自告奋勇地去帮忙后,没多久就开始后悔了。
小赵教官走过来,接过他手里的斧头道:“我来吧,你别把手给劈了。”
韩霖无奈地拿起另一把斧头,说:“这玩意儿看着简单,实操太难了。”
小赵教官笑了起来,说:“你家那位呢,怎么没来帮你?平时不是早就巴巴的来了吗。”
“他跟大部队去抓鱼了,晚上可以改善伙食。”韩霖说道,“你昨天出去了?”
“嗯,ex遇到点事儿。”小赵教官淡淡地说。
韩霖诧异道:“你请假是为了前任?你们到现在还有联系啊,不是分手了吗?”
小赵教官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轻描淡写道:“他最近生意上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刚好我认识那个人。”
韩霖上下打量他,试探着道:“你是受吧?”
小赵教官个子没他高,娃娃脸,眼睛圆圆的。虽然训起人来贼凶,但还是掩盖不住扑面而来的受气。
韩霖没见过他前任本人,但据他描述,是个长相帅气的大高个儿,花心且渣,后来被他收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