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想学唢呐_作者:烂俗桥段(27)

2020-04-13 烂俗桥段 沙雕

“比你小呢!”她咯咯笑,“才大一,别一口一个徐小姐啦,叫我娜娜就好——你问这个做什么?”

俞斐很是直白:“我喜欢成熟一点的。”

徐娜娜坐回宴席时沉了面色,藏掩脂粉之下。褚臣不知俞斐已婉拒她的求爱信号,兀自草木皆兵,台下发微信:你刚刚和她做什么去了!

觉得一个感叹号表达不出内心的激昂愤慨,又复制黏贴补了百来个过去。

俞斐微信震了两下,一瞥满目惊叹,“做什么啊你。”

屏幕又冒出一条消息:该我问你!!!!!!!!!!!

“换衣服而已。”

而已?

而已???

换衣服——他和别人去换衣服——他被别人换了衣服——

而已????!!!

褚臣思维无限发散,仿佛俞斐已经被人扒光上下其手摸个干净,却还与左右谈笑风生交际花。褚臣只觉头顶绿光迸射,恨不得掀桌子走人,就近开房把俞斐摁进浴缸里洗个干净。

分明俞斐还不是他的什么人,到底管住了手脚只等回家践诺。

醋得太厉害,俞斐又怎会察觉不来,这pH值都无限趋0了。俞斐心里泛起一丝丝热辣的喜悦。有点恶劣,他想,我好像很喜欢看猪吃醋。

约莫因为吃醋这个词,也如他们之间的关系一般暧昧不明,朋友间用得,情侣间也用得。俞斐远比褚臣懦弱,不敢堂皇计划将来,只能贪慕现下这种罅缝处细微的喜悦,一再确认自己的不同。

而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褚臣忍一时风不平浪不静,妒火直烧九重天,终是拍了筷子,下令俞斐陪他出去。

无数饭局好戏都在洗手间进入戏剧高潮。

俞斐听见褚臣反手扣上了厕格门锁。

从洗手间最能看出饭店档次,橙黄暧昧灯,三面檀木闭合,瓷墙凹槽放置一樽鲜艳活玫瑰,木兰熏香磨去消毒漂白水的尖刺。

舒适中藏着不适,安逸其实危险。

俞斐慌张回首:“你跟进来做什么!”

那一侧转,浓墨似的眼眸溅出一点风情,落在眼角成了痣。

褚臣身下一热,直接把人推上了墙。

这才切身体会到为何有人喜欢在洗手间做龌龊事。狭仄压抑的空间里俞斐被逼得无路可走,却又不敢高声叫喊,褚臣占据了绝对的强势。只要他想,他就能得到。

如此境况,太容易做回一头兽。

但这是小鱼,要真被原始欲望冲昏头脑把他就地办了,不待他动手,褚臣必先自行了断。

“还能做什么啊……”几近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被泄个干净,褚臣换了一副绵软嗓音,“想和你一起拉嘘嘘。”

要不是看他新买的皮鞋乌黑锃亮,俞斐真就狠狠给他一脚了。

“出去!”

“不要,来小鱼,我帮你脱。”

俞斐掐住他手腕:“出、去。”

做坏事要有勇气,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褚臣借着一时头热把人堵进厕所,奈何贻误良机全盘皆输,只得灰溜溜地被赶出来。

俞斐放完了水,从亮净镜面里看褚臣耷拉着脑袋。本来该理直气壮的质问成了幼稚的赌气:“为什么跟她去换衣服?她对你有意思你看不出来吗?”

“阔小姐诚诚恳恳说赔我一件,我不好拒绝,”俞斐抽出纸巾擦手,“况且只是换衣服,又没什么。”

“她没摸你?”

“摸我?”俞斐哭笑不得,“会不会说话,好端端的姑娘在你嘴里和个变态似的。”

“哼,一点都不矜持。”

“别性别定型,谁规定女孩必须矜持?何况她这种坦诚不是很可爱吗?遇见有意思的就直接上。”

哪像自己,爱得那么深却连承认都不敢,遑论开口。

褚臣只听见俞斐说她可爱,一条气都通不顺了:“你答应她了?”

俞斐一头雾水,他哪句话暗示自己答应人了?

应该解释的,他分明连微信都没给。

可他看着褚臣为他患得患失、理智失却将后果无限灾难化,自己一颗心却欢欣到饱胀。他就是这样恶劣地汲取着褚臣的依赖,享受着对他千情万绪的牵引——“刚刚没答应,现在在考虑。”

“不准考虑!”

俞斐坏笑一声,先行步出:“凭什么啊,我有自由意志。”

散席已近十点,熙攘之中盛老爷子的精神被耗得七七八八,提着最后的精力钦点大事。徐家小姐似和小猪看不太对眼,那么第二第三第四顺位轮流上。

“就是不准!”褚臣紧跟着厉声,“小鱼,你想都不要想,否则——”

陈家小姐迎面撞来,哎哟娇喊,弱柳扶风崴脚倒。

类似意外已不知是今夜第几遭,褚臣眼疾手快,捞球一样把人捞定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