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臣的阴茎。
粗大,狰狞,昂首挺立,青筋结成粗疏的网,内里血液静淌。
俞斐不自觉地吞咽。
然后他想起来了,青春期性觉醒的那一个下午,褚臣在看片,他在看褚臣的阳具,从眼角躲躲闪闪地偷窥。褚臣一下一下地撸动渴望着进入,俞斐坐立难安地渴望着……被进入。
褚臣射了,他看着褚臣射了所以射了。
俞斐岂是性冷淡,深藏在他体内的情欲庞大得像只怪兽,沉睡多年终于此刻苏醒,将他反噬。
是谁擅作主张更改了他的性取向,以这种直截了当全无转机的方式——他对女人没有欲望。
他只想被褚臣操。
褚臣挺腰开始蹭,一把火从他那处烧到俞斐那处,噼里啪啦骨头都酥脆。
他绷紧起伏的肩线就在眼下,俞斐忽然口干舌燥,极想咬一口。
汗的咸,欲的浊。
褚臣被这突然一口咬得心花怒放,低笑不止:“好凶的小野猫。”
俞斐张开嘴,欲拒还休地抹去他留在褚臣肩上的口水。
“腿别直着,”褚臣又说,“缠上。”
咬肩膀已经是件很挑逗的事,缠腿更是情人间才该有的意趣。他们现下还只是朋友,俞斐实在做不出。褚臣便将对鱼政策最高方针贯彻到底——逼他。
松开托着俞斐腿窝的手。
果然听他一声惊叫,白长的腿便盘上来。大腿内侧夹着褚臣腰腹,夹得死紧。
“你怎么这么坏!”
恼了,一对桃花眼瞪来,眼尾沾了情欲的红,泪痣像朱砂一点烙在褚臣心上。
“还可以更坏。”褚臣忽然说。
一双布满薄茧的手,猛地托住了俞斐臀瓣。
血液冷凝,气息停滞。
俞斐绷紧了腰,所有感知神经都被唤醒,褚臣手指所过处窜开阵阵电流。
他缓缓往秘境穴口探去。
就不该答应帮他。
褚臣就是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性子,恃宠而骄,得寸进尺。分明未有名义,怎能允许他无休无止地索取。
可俞斐发现自己竟然在期待。
期待到渴望,兴奋到颤栗,想要褚臣爱抚难以启齿的私处,想要他的手指渐次把自己撑开,想要他的阴茎整根没入自己体内,龟头碾进最深处,疯狂地进出抽插,共赴极乐。
想要他射进来,想被他填满。
想他吻下来,唇舌相缠。想听他说“我爱你”,想对他说“我也是”。
但是褚臣停了下来。
“小鱼,”他玩味地笑,“你射了。”
俞斐在性幻想中把自己送上了高潮,白精在褚臣结实的腹肌上黏腻地流淌。他解决了,但褚臣那活还很精神,委屈地戳着俞斐肚脐,“怎么办?你软了我找什么蹭?”
俞斐咬了咬唇,避开他火辣的注视,两只猫耳朵似乎都耷拉了下来。
“怎么办?别不吭声啊,你爽了我还没爽呢。”
“……手借给你?”
“手多没意思,你在削减福利啊!”
“那……”俞斐的声音若不可闻,“我帮你……口出来……”
东西怼到面前时俞斐还在想自己为什么会说那种话,腥湿的气味扑满鼻息,俞斐想躲,被褚臣摁住了脑袋:“言出必行。”
一边挺腰在他脸颊磨蹭,俞斐被挤弄得嘟起嘴,抬首瞪向褚臣,一对猫耳晃动,可爱得岂有此理。
褚臣实在不能再忍,一杆长枪直入,捅进俞斐温暖口腔。
俞斐出其不意被插个满嘴,眼泪当即刺激出来,双眼盈盈一层水雾。褚臣更加兴奋地摆动起下身,直想探进俞斐喉咙深处。俞斐唔唔抗拒无效,还没适应过来就被这样粗暴对待,一气之下牙齿磕上。
“啊啊啊啊——” 褚臣嘶着声急急退出,“谋杀亲夫啊你!”
“谁让你不听话!”
话音刚落便龇牙咧嘴又一空空咬合,吓得褚臣倏地退到墙边。
俞斐抹着嘴巴,看褚臣缩在墙角好不害怕,不由笑出了声:“还要不要?”
当然想要,可是:“你不能咬!”
还是下面那张小嘴乖,张着任人欺负,啊啊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进去!
“你别急忙忙的我就不咬,”俞斐懒声懒气,招呼小宠物一样,“过来。”
小宠物猪挪蹭过去,俞斐一手扶上柱身,安抚似地亲了亲龟头,伸出艳红舌尖舔舔,确保安全无害可食用后才缓缓推进了嘴里。
舌头被挤得没处放,笨拙地夹缝求生。俞斐第一次做口活,技巧有待进步,摸索着伺候。他好像喜欢吸,啊,不能吸得太用力。含深了,阴毛瘙弄着鼻尖,退出去,再含深,模仿着性交进进出出。
舌头放平,深喉……不行不行,有呕吐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