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珵
顾旎的脸色瞬间血色全无,不敢相信地看着赫连袭,“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绝对不可能?
怎么会是赫连珵,怎么会是她的父亲?
她父亲不是二十多年前就车祸死了么?
怎么又和哥哥出现在了一起。
不可能的,不可能会这么荒唐的,她不相信,绝对不相信。
“我一直怀疑哥哥没有死在当年的车祸里。”赫连袭的声音低沉暗哑,“这幅画,印证了我的猜想。”
“顾瑾,或许早已经知道这件事。”
“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怀疑一个死人没死?当年不是……尸体都找到了吗?”顾旎还是不信,她有些质疑的问道。
“烧焦了,面目全非。我不信那是他。”
“因为,我不甘心我哥就那么没了。”
“我不甘心。”
赫连袭神色微微黯然,“我一直不相信他死,这些年一直在查一些蛛丝马迹,也让我查到一些。如今事实也证明,我的直觉是对的。”
不敢光明正大的查,怕刺激了老爷子。
他一直派人暗查。
有消息,却一直不确切。
顾旎整个人呆呆地,她还是拒绝去相信这件事,“这不可能,不可能的……”
怎么可能会有人死而复生。
“你自己也听到了,那副画是写实画的,不可能存在造假。”赫连袭早先心里有猜测,没有显得多惊慌。
死而复生?
这样的事太戏剧性,一个失踪几十年,已经被判定死亡的人居然活了过来。
顾旎直接伸手捂住自己的唇,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心口也压抑的难受。
陆离心疼的把人纳入怀里,哄着,“别怕,别怕阿……”
邵文琦看着眼前的一出闹剧,眨了眨眼,缓缓道,“那你们聊,我让人把画给你们包起来。”
这显然涉及到一些贵族秘辛了。
她适时的开口,交代了一下事情,才转身离开,为他们腾出空间。
出了画廊,朝着自己的车走去,坐上一部白色的跑车离去。
一群人谁都不说话,死盯着墙上的画,气氛沉默到了极点。
突然之间,有保镖进来在赫连袭耳边说了什么。
赫连袭的脸色一下阴郁到极点,眼中也添上一抹冷意,他示意陆离留在这儿,他偏着头和保镖吩咐着什么,一边往外走。
赫连袭从画廊走出来,外面的人很多,保镖在极力阻挡往里拥挤的记者,赫连袭面无表情地在保镖护送下走出来。
他站在记者面前,被他们团团围住,个子颀长的他是人群中最瞩目的。
他一双漆黑的凤眸深不见底,不经意的朝镜头扫了一眼,身上那种高高在上的气息已经散发了出来。
只是简单的站在那里,就有一种俾睨众生的气势。
一众记者被看的愣了一下,才恍过神来,一个个抓着话筒就冲向前,“袭二爷,关于您特助许阴阳……”
提问声很嘈杂,似乎都是在问许阴阳是不是真的疯了。
许阴阳家世神秘,外界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所以,围堵人就堵到这儿了。
赫连袭眼眸一暗,有危险的光芒流转。
这种事关乎许阴阳的名誉,他保密性做的很好,到底是谁把事情透露出去的?
他拿过一个记者的话筒,凤眸冷冷地看向年前的一群记者,浅红色的薄唇微起,嗓音性感而凉薄,“我知道诸位有很多问题想找我了解,但是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我还有很多事处理,之后会安排记者会。”
“记者会上,我们帝御会说清一切事情。”
“袭二爷少说两句,不然我们没法交待阿。”
“对啊,对啊……”
一群记者叽叽喳喳个不。
交代?
敢问他要交代,呵,真是笑话。
闻言,赫连袭的薄唇微微勾起,凤眸扫向他们,似笑非笑开口,“回去,找你们各自的上司亲自要一个交代。”
说完,赫连袭就在保镖的簇拥下,往画廊外的车子上走去,没有一步的停留。
“袭二爷。”
“袭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