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邵好奇地问:“这儿的老板是谁啊?”
夏知阳说:“是严。”
“哦良同学。”小邵恍然大悟,“看来你们关系挺好的嘛,又是接下班又是让吃白食的。”
夏知阳眉头一皱:“怎么说话呢。”
小邵笑着打哈哈:“害,第一次见到你同学的时候以为你们不熟,你俩当时那表情看起来怪尴尬的,不知道的还以是为旧情人见面呢。”
夏知阳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其实还行,我们有时候会睡一张床。”
小邵点点头,表示十分理解:“我懂我懂,好兄弟都这样,我以前也跟我室友一起睡过。”
夏知阳:“……”
这头夏知阳的柜门刚被堵上,那头酒吧的门就被推开了,严从外面进来,进门看见夏知阳在,眉眼间立刻露出了淡淡的笑。
“来了多久了?”严问。
“二十多分钟吧,快吃完了。”夏知阳拿纸巾擦了擦嘴角,站起来拉着严走到一边,咬耳朵问,“哪一盆花碎了?”
严身体明显一僵,老实交代说:“蟹爪兰。”
夏知阳听了当场气血上涌,差点暴走。
家里这盆蟹爪兰他已经养了快三年了,上个月好不容易才开花,大红色的花特别俏,他本来想等多开几朵就带单位里去,和那几个喜欢养花花草草的阿姨当面攀比一下,谁知道炫耀的资本说没就没。
严见夏知阳黯然伤神的表情,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宽慰道:“我出去买了个新花盆,连土一起挪进去了,说不定能活。”
夏知阳心中一喜,然后听严大喘气地说:“就是上面的花都掉了。”夏知阳又绝望地闭上了眼。
此刻他的心止不住地在滴血,但他又不舍得对严发脾气,只好出了酒吧之后在附近多贴了几张罚单,借此泄愤。
结果这一贴就贴上了瘾,作为文明城市的践行者,之后夏知阳每天都会在酒吧周围巡视一圈,一个多星期下来,晚上周围乱停车的现象明显有了很大改善,车少了,而且停得相当整齐,连个车轮子都没有压到白线,夏知阳对这样的成果还算满意。
到了周末,严和几个生意上的伙伴约了个饭局一早就出了门,夏知阳难得没有执勤任务,在家把过季的衣服都拿出来洗洗晒晒忙了一上午,下午去了趟超市采购点零食和卫生纸。
自从家里多了个人,许多东西都得按两个人的份来买,夏知阳一开始不习惯,有次买啤酒只买了一听,回到家看见严才想起来,两个人只好将就着一人一口分着喝。分到最后严说没喝过瘾,直接去夏知阳嘴里抢,那天晚上夏知阳被他按倒在沙发上亲了很久,嘴里没有啤酒味道了才被放开。
夏知阳想到这儿忍不住老脸一红,买啤酒的时候又只拿了一听。
逛完超市出来天已经黑了,严发消息说他已经去了酒吧,夏知阳不太想一个人回家点外卖,便拎着购物袋直接去找严。
夏知阳是打车过去的,下了车正好看见旁边有一辆敞篷跑车经过,开车的男人在抱怨说:“这儿车位也太少了,要不我随便停吧。”
副驾驶上的男人立刻拦住他:“不行不行,听说这一片出了名的不好停车,交警天天晚上来贴罚单,我们干脆换一家店吧。”
开车的男人说行,说完便驱车离去。
夏知阳没怎么在意,推门进到店里,只见酒吧里的客人没几个,零零散散地坐在角落里,看上去很是冷清,按理来说周末这个点已经是高峰期,人来人往的生意很好才是,像今天这样还真是少见。
调酒小哥一个人在吧台里闲着转酒瓶子玩,看见夏知阳懒懒地打了个招呼。
夏知阳问:“你们这儿生意是不是没以前好了呀?”
调酒小哥有点情绪:“那还用说,都是被你们给搅黄的呀。”
夏知阳前后一联想,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非常有义气地承担下来,拍着胸口说:“那下礼拜我上这周边其他酒吧贴!”
调酒小哥感动得鼓起了掌。
夏知阳说:“我来找严。”
“他在楼上办公室呢。”调酒小哥忽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神神秘秘地凑过来和夏知阳说:“我怀疑老板谈恋爱了。”
夏知阳明知故问:“怎么说?”
“我们老板以前每天在店里呆到一两点关门才走,现在十点一过就见不着人了,八成是去跟哪个小帅哥约会的。”
“小帅哥”听了笑眯眯的不说话,他觉得这位小哥十分有眼力见,等下得跟严说说给他加点工资。
夏知阳把手里拎来的一大袋子东西寄存在了吧台,两步并作一步跑上楼去找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