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顾筝将人扔到沙发上准备走,下一刻手被人牵住,顾筝脚步不由得顿住。
“我想洗澡。”明遥脸色沉静,看起来像是未醉,但那浑身的酒气又提醒着确实喝了不少酒。
顾筝视线淡淡扫过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再移到明遥微抿的红唇。
她在包厢吻下去的一幕像是被人按了重复键那样,挥之不去。
好半晌,顾筝眼里忍了忍,哑声笑。
宽敞明亮的浴室里,浴缸外凌乱散着几件衣服,顾筝站在一旁,居高临下面无表情打开蓬头。
哗啦啦的热水浇到浴缸里闭着眼的女人身上。
等到浴缸里的水快到三分之二时,顾筝才关了蓬头,准备把人捞起来。
可没想到的是手腕一紧,一股巨大的力把她拉进浴缸,砰地一声,重物摔进水面溅起巨大的水花。
整个浴室地面都被浸湿,瓷面上的水珠倒影着浴缸边纠缠的两人。
“明遥!”顾筝恼怒挣扎着起来,双手刚撑着浴缸边,细腰便被人搂住,顾筝眉心拧紧,“你别碰我!”
撕拉——
身上的真丝睡裙毫无征兆被人撕裂,还剩肩膀上的一条吊带摇摇欲坠挂着,本就是睡衣,里面根本没穿什么。
胸口一凉,没等顾筝反应过来,胸口一痛,双手失力跌进水里。
“明遥!”顾筝倒吸一口气,使劲推开胸口上的女人,濒临怒意,“你混蛋!”
细长的手攀爬到肩膀上,一道暗影落到自己身上,顾筝猛然一惊,飞快捂住嘴,红唇落在了她手背上。
顾筝愤恨冷盯着她,仿若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那样。
明遥心里空洞哂笑,眼里一冷,酒醒了不少,“既然觉得我亲别人恶心,为什么刚刚不进去阻止?”
顾筝眼眸微微一滞,她原来是看到了自己,“你故意做戏给我看?”
“收起你的怒气,到底是谁在逢场作戏!”明遥把顾筝身体按在水里,马奇在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眼里霜寒遍布,宛若女王高高在上俯视着她。
“我失忆以来,难为你每天辛苦做戏给我看,”明遥扯了扯红唇,“是么,老婆?”
顾筝失神怔住,明遥看着她这表情,更加笃定了,心口瞬间泛起密密麻麻的痛意。
“你说因为吃范宁宁的醋,我才被你扫地出门搬到对面,”明遥轻嘲,“你知道范宁宁怎么跟我说吗,她说我一早就搬到你对门,那个时候你根本没见过范宁宁。”
那这个醋根本就是她瞎编,骗自己的。
顾筝眉心拧紧,继续听她讲下去。
“你骗我你吃我的醋,让我以为你很爱我,还有房事,你骗我我在下面,可你的手法根本就是第一次,让我猜猜你的意图……”明遥说到这个,眼里明晃晃自嘲,“是不是你宁愿自己动手,也不想我碰你?”
顾筝瞬间睁大了双眸。
明遥看着她捂住嘴的手,冷笑,“是不是因为觉得我恶心?和现在一样恶心是么?”
对一个人恶心,又怎么会说“爱”这样美好的字眼?既然不爱,这个女人又怎么会明明看到自己亲别人,却毫无作为转身离开?
“明遥,你真的这么想的?”顾筝失声问,眼里湛盈盈似有雾气,她深深闭上眼,再睁开已是一片明净,只除了眼眶有些红。
她微笑抬起眼皮子,一瞬不瞬对上明遥冰冷嘲讽的双眼,“既然如此,那我们离婚吧。”
明遥瞳孔皱缩,垂下的双手攥紧,看着底下决绝的女人,嗓音喑哑,“你不辩解么?”
“有什么好辩解?”顾筝扬起明媚的笑容,“我说把你扫地出门,确实不是因为吃醋,而是因为我们一开始就感情破裂分居了,至于房事……”
顾筝笑得更灿烂,从水中抬起自己的手,纤细如玉,她看了一眼,对上明遥,“明小姐,说实话,我的第一次用在你身上实在很后悔,不过和被你碰比起来,倒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