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还真是这回事,林敬磊无言以对,他麻利去洗漱,回来后想起了什么般的对林泰说道:“你那还有多少钱了,借给哥点呗。”
“干啥?”
“资金暂时周转不开了,明天要安装网线,等到下月我再给你,成不。”
林泰想了想:“哥,老实说吧,你是不是恋爱了?”
“这跟恋爱了有什么关系,你唐善哥过生日,我的钱都砸到要送给他的吉他上了,啧,就说借不借,哪那么多废话。”
林泰缩缩脖子,从书包里抽出钱包扔过去:“下次你还是直接来抢吧,借钱还那么横。”
网线安装很顺利,第二天一大早林敬磊跟严子铮一起去营业厅办理手续,不到中午就有工作人员上门安装,下午就正式通了网。
严子铮本以为家里有了网,林敬磊就不会惦记着往外面跑,可晚饭前他过来敲门找人一起去洗澡,林泰却说他哥早就出去了。
“去哪了?”
“不知道,他没说。”
严子铮拎着浴筐从大院出来没走出多远,身后就有人跑过来重重的拍了他后背一下,他以为是林敬磊,回头道:“去哪野......”
面前长相白净的丹凤眼少年笑嘻嘻挥挥手:“这么巧,又见面了。”
严子铮片刻迟疑,想了一会儿才知来者何人。他送严子晴回来在拥挤车站找位置候车,好不容易等到附近有人起身检票,他走过去还没等坐下,一个书包就隔空先于他的屁股落在了座位上。
就是这个人,不会记错的,后来上了车,没座的他也是站在这人座位旁边的。
严子铮并没开口问“你怎么在这”之类的话,少年却不问自答:“我放假来姥姥家,没想到见到你了。”
严子铮敷衍的笑笑,身后的人仍在跟着他走:“我叫程放,你叫什么。”
自来熟的人对于向来不爱交际的严子铮来说是不讨喜的,他没有回答,脚步很快的拐进了公共澡堂。
在台球厅玩着的林敬磊中场休息查看手机时有个未接电话,是严子铮的,他打回去后对方却无人接听,就将手机扔去了一边接着玩了。
处于学生寒假期,这种小型娱乐场所挤满了半大孩子,林敬磊时不时看看隔壁桌的热闹,发觉他的年龄在这里都算大的了,现在十三四岁的到处瞎逛比他们还甚,他开始庆幸他舅妈不对他进行管制,要是换做林校长,一天会问一百八十遍他在哪,烦都烦死了。
最后一杆黑球进洞后,跟他对阵的小哥气的直跺脚,换了个身边的同伴上来。
正要开球,进来几个声势浩大的人,旋风一样把屋里人的眼光都吸了过去。
林敬磊还以为是来了什么美女让这些男生躁动了,整了半天是几个大男生,还都是他眼熟的,最前面的正是大摇大摆一脸霸道的高格昭,旁边的都是他那些狗腿子随从,极其认真的在找着地方。
林敬磊收回注意力继续打球,寻思着再赢十块钱买杯奶茶喝,也不知是对手输怕了,还是真的跟刚进来那几个人熟,直接嚷着让高格昭他们过来这里玩。
高格昭一眼就看到了握着球杆站在那的林敬磊,边走过来边笑着说:“这不是小学弟么。”
林敬磊点点头后扫兴的将球杆扔到桌上打算走人。
“别走啊,来一局呗。”
林敬磊摆手:“不了,你们玩,我玩好几局了,还有事,先走了。”
高格昭拦住人:“你这就是不给我面子了,是怕了?”
林敬磊直视高格昭:“我会怕你么。”
高格昭身后有人起哄道:“不怕那就玩一局呗。”
林敬磊重新拿起球杆:“来吧。”
他是真没想着要赢,也不知高格昭是确实菜还是有意让,完全处于下风,最后输了个狗血淋头却笑的特别真诚:“输了输了,还是小学弟厉害。”
一帮小青年聚在一起除了称兄道弟就是干坏事情,一个人拿出烟,就等于周围人都有了烟,到最后谁都不玩了,全都或蹲或站的凑一块儿聚众吞云吐雾。
林敬磊也不知道烟是谁的,接过来就着旁边人的火点燃,而后靠在墙上边吸着边听着其他人说话。讨论来讨论去跑不了那么几样,游戏,吃喝,女生,性。
眼看着外面天要黑,林敬磊打算撤了,临走前跟高格昭他们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奔着燃点去。
他有一阵没过来了,因为跟唐善闹了别扭更是没现身,他是想问问过两天唐善生日怎么过的事,可燃点竟然是锁门的。
这种情况几乎从来没有过,冷辉以这里为家,哪怕白天不营业,也会是待客状态。
林敬磊只好改变路线到了大齐工作的修车行,在室内一辆车底找到人后他蹲下来询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