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骑术好,不用马鞍也没关系。
他让秦盈盈坐在后面,他坐在前面,这样可以为她挡风。
他先上了马,拉好缰绳,让秦盈盈踩着小杌子上来,然而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身后有动静,扭头一看,哭笑不得。
秦盈盈不仅不会骑马,连上马都不会。
那么一个小小矮矮的个子,即使踩在杌子上都跨不上马背,偏偏自己又不肯认输,一直暗暗较劲。
从赵轩的角度看过去,就像高大的河套马上挂了个绿油油的小冬瓜。
他憋着笑,翻身下马。
秦盈盈一脸懊恼,“不许笑。”
“嗯,不笑。”赵轩眼中笑意更深。
秦盈盈破罐子破摔,朝他伸出手,“扶我一把。”
赵轩没牵那只手,而是掐着她的腰,轻轻松松把她送上了马背。
秦盈盈满眼崇拜:看着也不壮啊,居然这么有劲儿!
赵轩轻咳一声,视线在她细瘦的腰肢上扫了一眼,盈盈一握楚宫腰,说的就是她吧?
马背滑溜溜的,跑起来左右颠动,有好几次秦盈盈都觉得自己要被甩下去了。
她吓得紧紧抱住赵轩的腰。
一边害怕一边春心荡漾,这就是传说中的公狗腰吧,看上去很瘦,摸上去有肉!
腰间圈着两条软乎乎的胳膊,赵轩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身体叫嚣着想让她再贴近些,理智却狠狠压倒了欲望。
他咬着牙,使出了平生最大的毅力把秦盈盈的手臂拿开。
秦盈盈猛得向后一仰,差点摔下马,“你是要摔死我吗?”
赵轩扶住她,咬牙道:“想活命还是想要清白?”
“想活命。”秦盈盈毫不犹豫地圈住他的腰。
赵轩:……
此时此刻他不受控制地想着昨晚的梦,都快爆炸了。偏偏这个胆大包天的小丫头还一个劲儿往上贴。
赵轩咬了咬牙,再次把她的手臂拿开。
他的力道有点大,差点把秦盈盈甩下马。
秦盈盈吓了一跳,气得打他的背,“你要是不想带我就直说,用不着拐着弯地嫌弃我!”
“我嫌弃你?”赵轩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此时两个人骑着马走在荒郊野外,方圆十里都没有一个人,但凡他意志力再脆弱一些,当场就得把她给办了!
秦盈盈气愤,“连扶一下都不让不是嫌弃是什么?”
赵轩咬牙,“你那是扶吗?”
秦盈盈心虚地鼓了鼓脸,就、就算她偷偷捏了捏他的腹肌,那也只是欣赏,是欣赏好吧?和欣赏大卫像一样一样的!
两个人僵持了片刻,还是赵轩妥协了。
他把秦盈盈的手绕到自己腰上,故作镇定地说:“乖一些,不许再乱动。”
秦盈盈哼了哼,大义凛然地教训他:“知不知道什么叫‘心怀坦荡、不拘小节’?你们呀,就喜欢在意这些奇奇怪怪的名节……”
奇奇怪怪的名节?
赵轩沉声道:“如果换作别人,你也要这样抱着吗?”
“废话,你以为什么人都有资格让我坐在他身后吗?”秦盈盈理直气壮地说。
赵轩:……
作者有话要说: 赵轩:突然有点小开心是怎么回事? 出了汴京城的范围, 赵轩特意放慢了速度。
秦盈盈渐渐适应了颠簸的节奏, 提着的心跟着放了下来, 还有心情看看两边的风景。
赵轩舍弃了官道, 挑的是田间小路。
小路不宽,土地松软湿润,骏马走在上面踩出深深浅浅的蹄印。
路旁生着低矮的小草, 开出黄黄粉粉的小花, 一片挨着一片, 娇嫩可爱。
田地里种着春麦,麦穗沉甸甸的,快要到了收获的时候。
放眼望去,都是一块接一块的农田。不像现代那样规矩整饬, 而是你家种春麦, 我家种豆子,有长的有方的, 黄黄绿绿地交织在一起, 倒显得古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