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轩和秦盈盈双双点头。
国泰民安,百姓富足,他们正为此努力着。
席间一直有人敬酒,秦盈盈躲不及,多喝了两盏,胃里烧得难受,趁人不注意悄悄地溜到偏殿。
赵轩瞧见了,跟了过去,“难受就回宫休息,别硬扛着,我去向母后告罪。”
“别,难得母后这么高兴。”秦盈盈连忙拉住他,“你没瞧见吗,就连皇祖母都笑了好几回,可别扫她们的兴。”
赵轩搂着她,说:“我不管旁人,只管你。”
“我真没事,就是喝得有点多,胃里顶得慌。”秦盈盈冲他甜甜一笑,亲昵地拉住他的手,“你帮我揉揉就好了。”
赵轩应了声,把手放到她小腹上——那里是她的敏感点。
秦盈盈身子一软,没好气地把他的手打开,咬牙道:“你哪里是关心我,分明是为了占便宜!”
“也关心,也占便宜。”赵轩勾唇,露出一个坏笑,显然,也是醉了。
秦盈盈推开他,“用不着你,快回席上去吧,哪有太后娘娘过生辰,官家皇后双双失踪的。”
赵轩不肯动,反而把她抱得更紧,手伸进衣服里,“揉一会儿再走。”
他的手很暖,掌心贴着她的胃,轻轻揉着,秦盈盈差点舒服得叫出声。
就这么腻腻歪歪地待了好一会儿,直到许湖三催四请,赵轩才不情不愿地站起身。
临走前还特意嘱咐:“别乱跑,乖乖待在这里,稍后我接你回宫。”
“知道啦,管家公。”秦盈盈环着他的脖子,甜甜地亲了一口。
赵轩深深地吸了口气,沉着嗓子放狠话:“回去再……”
后面的话被樱红的唇吞了下去。
秦盈盈喝了酒,胆子异常大。
又过了许久,赵轩才离开偏殿。
看到他走远了,大昭仪才从拐角走出来,笑着跨过门槛,“我还以为要等到天荒地老呢!”
秦盈盈不理她的调侃,指了指旁边的椅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跟着官家过来的。”大昭仪扶着她一起坐下,“先歇歇,我叫人去煮解酒汤了。”
秦盈盈支着头,“我瞧着你也没少喝。”
大昭仪晃晃脑袋,“今日这酒有些烈,没喝几盏头就晕了。”
秦盈盈笑笑,“你一说头晕,我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别像上回那样。”
她嘴里的“上回”,说的就是太皇太后强迫大昭仪算计她的那次。
大昭仪打了她一下,“快别说了,那种事这辈子我也干不出第二回 了!”
秦盈盈哈哈一笑,“我信你。”
这么一笑,许是岔了气,肚子有些疼,秦盈盈揉了揉。
大昭仪瞧见她的动作,低声道:“来月事了还敢贪杯。”
秦盈盈皱皱脸,“按日子早该来了,这月却晚了。”
大昭仪心头一喜,“可请了脉?该不会……”
“不可能。”秦盈盈面色微红,“我一直喝着避子汤,不会有的。”
大昭仪一怔,声音更低:“为何要喝那个,官家可知道?”
“就是他让我喝的。我还小,太早生孩子不好,官家心疼我。”秦盈盈眨眨眼,明晃晃地秀恩爱。
“你呀,真是好福气。”大昭仪戳戳她脑门,眼中满是笑意,并无丝毫嫉妒。
秦盈盈抓住她的手,道:“贞荣姐姐这么好,早晚会碰到疼你爱你的人。”
疼她爱她的人吗?
大昭仪眼前不由冒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十年不见,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英姿勃勃的少年郎了,变得更加高大、更加威武。
他曾经是最疼她、最爱她的人,甚至为了救她冲入狼群,可是,他的疼爱,终究没抵过权势的诱惑。
宫人端来解酒汤,秦盈盈没喝,而是细细打量着送汤的宫人,看着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