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芷靠在椅背上,推远了再次打量他:“你这嗓子可不像没怎么睡的。”
“怎么了啊,甜甜。”
自从祁山过后,她给唐嘉年取了个绰号,偶尔调侃时会用一下。现在喊起来恰到好处:“不会是在续摊时被人抢劫了吧。”
她早上起来就给江瑞枝发过短信,快中午时她回说早上在干活没看见。这么一比起来,同样是续二摊,唐嘉年的战斗力显然比江瑞枝要低许多。
唐嘉年听到续摊两字浑身一震,抓了把头发来回踱步。
脚步和眼神一样飘。
看看她,再看看自己,又看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干吗?”
裴芷没看懂他什么意思,“哎,你要真不舒服今儿就回去吧。昨天算工伤,又不扣你工资。”
唐嘉年闷头再转一圈踱到墙角,头抵在墙面上用力碾了几下。
回头时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姐。我、我对不起你。”
裴芷随口啊了一声,想到昨晚。
“没事,喝不过你江姐姐很正常。她海量。你也不错。起码也有一片湖了。”
“……不是。”
唐嘉年捂住脸,声音从指缝中泄了出来:“我……我把、把江姐姐……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甜甜二十年的什么什么没了。
众所周知,我昨晚又解了一晚没怎么睡。四次!上一章不看四遍不是人! 唐嘉年扭扭捏捏花了半天工夫才把事情说清楚。
裴芷总算明白, 他刚才踱步、碾墙灰时表情为什么如此忍辱负重。
确切的说, 他说反了。
听起来像是江瑞枝睡的他。
昨晚续摊完毕, 两人都喝晕了。唐嘉年想着自己是男人, 还要送江姐姐回家,稍微收了一点儿,起码没断片。
但江瑞枝什么情况他至今还没搞清楚。
她蛇形走位出的酒吧, 被唐嘉年一问地址, 迷茫地啊一声, 直指酒吧街外高楼矗立的酒店。
意思很明显,回什么家不如住酒店。
唐嘉年也不知道她家在哪儿,喝得脑袋晕晕乎乎第一想法竟然是这杂志社离这儿不远。江姐姐牛逼!
为了明天上班近,今晚连家都不回了。
他还算没晕透, 顶着前台服务生“又来一个捡尸渣男”的眼神, 摸遍江瑞枝全身找出身份证给她办完入住。
再顶着对方“你要不入住十分钟能下来我表演倒立拉稀”的鄙夷神情扛着人送回了房间。
十分钟之内他果然没能下来。
因为江瑞枝一进门就扒着洗手池吐了。
吐完好像清醒了一些,毕竟撮着他身上可怜的运动衫叫他吴彦祖的那一瞬间, 一定是极其清醒的。
说实话, 唐嘉年酒后最直观的反应就是大脑无比兴奋、身体反方向疾驰似的迟钝。
江瑞枝冰凉凉的手指往他衣服里钻的时候, 他脑仁炸烟花。
炸开一朵朵平均每个半径为1G种子的巨型烟花。
但小兄弟跟不上节奏, 半天都没仰头看一眼它爸爸。
爸爸很急。
木头人似的纹丝不动站着随她占便宜。大脑开始进入正片, 放弹幕。
——大家好,这里是陵城吴彦祖
——在我面前的是大我5……6……7?具体我也不知道大多少的漂亮姐姐。啊,我其实好兴奋,兴奋得想去楼下放鞭炮
——年前练的腹肌不知道还在不在,要憋气吗, 憋气腹肌就会膨胀吗,会不会看起来厉害一点
——啊,兄弟。兄弟你起来啊,天亮了该升旗了啊
——兄弟!你醒醒!
兄弟的觉醒最终还是来自于男人的尊严衍生效果。
江瑞枝啪一巴掌拍在他裆上,问:“邦邦硬呢。”
于是,就又痛又爽地朝她敬了个礼。